面对自己师妹和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发小仓皇的求助,江宫平笑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个证人的嘴巴长在他自己身上的,既然决定作证,要说什么全凭他自己的意愿,如果是被强迫的或者诱惑的,这证言就无效了,所以我们又能怎么干涉呢?”
“如果他们变卦了,当时就翻供了,那就只能说明公安局和你们检察院在调查取证的时候存在疏漏啊,总不能让我去干涉证人发言吧,小杨你这思想可要不得啊。”
江宫平这一串慢悠悠的官腔打出来,让原本还抱着希望的杨媛顿时像是被当头淋了一桶冷水一番,呆立当场,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她想反驳,奈何江宫平站着司法公正这个大道理,她想骂人,对方无论是身份还是辈分都比自己高,也不是自己能冲撞的起的。
于是杨嫒又急又委屈之下,眼睛都泛红了,眼看就要哭了出来。
江宫平可不想在休息室里弄得这么难看,急忙又安慰道:“师妹啊,你也别急啊,这证人的证言,还得合议庭经过合议以后才能决定是否采信嘛,所以你也别急,毕竟刑事审判最重要的还是物证啊!”
他这么一说,杨嫒才想起来刑事审判规则中,证据的效力上,物证大于人证效力的规定,而且有那帮恶少自己作茧自缚拍摄的**视频为证,任凭吕思科巧舌如簧也不能把黑的说成是白的!
这样她才破涕为笑,然后很不好意思的抿着嘴跑出了休息室。
毕竟公诉人在法官面前都要哭出来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很光荣的事迹,还好江宫平也算她师兄,这锅还可以甩一甩。
江宫平看着她狼狈跑出去的身影,有些尴尬的对着周明华二人一笑道:“我这师妹的功利心太重了,急了啊!公诉人可以急,我们法官还是得站在中立公正的角度上,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啊!”
周明华和穆良成二人对视一笑,心说有你这个副院长出头,我们还怕什么?
不过穆良成考虑了一下,还是以自己多年的审判经验说道:“我估计,一会质证阶段最容易出事的,是对以证人身份出庭的受害者的质证,毕竟这是一个未成年人,而且她和金鹏发生关系的初衷,说难听点就是为了卖,这必然要问到很多难以启齿的问题,问清楚了对受害者是一个伤害,不问吧,有些物证就没那么强的效力了,可别忘了,吕思科已经把受害者的反抗之言,都归类为在那个...活动中情绪高涨的表现了。”
江宫平也露出了受教的神色,郑重的点点头说道:“老穆叔的经验果然是丰富啊,一语就道出了要害,我们一会可要注意了,一定不能让被告律师某些别有用心的语言,对受害者造成过大刺激。”
周穆二人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很快休息时间就过去了,法庭重新开庭,进入到举证和质证阶段。
公诉人列举了大量证据,比如金鹏等四人一开始聚会餐厅的监控,以及他们和小虹会餐时的录像,以小虹对待金鹏等四人态度生疏远近的表现,试图说明小虹当初交易的对象并非四人而是一人。
吕思科则拿出了从酒店复制的监控,选择了小虹在酒醉后在酒桌上和四人把酒言欢的录像播放出来,然后就说这事因为一开始小虹联系的只有金鹏,从人际交往的正常方式来看,一开始不熟悉的时候肯定会对金鹏等四人有所区别的。
他将录像定格在了小虹已经放开了心防,和金鹏四人勾肩搭背,推杯换盏,甚至对他们有意无意吃豆腐都不在意,让铁牛和金鹏同时把手伸入自己衣服中的那个镜头,不无得意的说道:
“审判长,公诉人,从这张照片可以看出,被害人对于被告人数人同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