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国使者卢兴文是借他向圣王发难,娃娃座位在圣后右侧稍前方,在“殿台”上。
这个“殿台”就是高于地面的一个平台,上面有龙案,有皇帝宝座,这里一般人是不可以靠近的,也是一般人不能走进的。
而太子的座位却在“殿台”的下方,位列尹龙左侧第一张座位。
娃娃在“殿台”上,而太子的座位在“殿台”下,这就让人有些困惑了,不知这个小孩到底有多尊贵。
卢兴文听娃娃只是贵客,想不到贵客比太子还尊贵,而贵客居然不向圣后祝贺,这便是无德,这就是失德,而攻击贵客的失德就是攻击圣王的无德,因为,贵客能坐在“殿台”上与王平起平坐,全都是圣王一手安排的。
卢兴文说完此话时,十分得意,他侧着头,去听周围的议论声,果然,他听见了,他很高兴。
只听众人议论道。
“是啊,与王平坐,又是贵客,虽是孩子,但自始自终没有表示,难道说句祝词都难吗?”
“小小年纪,真的不懂事。”
“圣国怎么会让这么不懂事的孩子来参加圣后的生辰宴?”
“别说了,这是圣国的事情。”
……
尹龙不悦起来,他原本将酒杯端了起来,见卢兴文说话难听,当即把酒杯拍在桌上,板着脸听着,心中明白这个水国的使者说的话不是冲着娃娃的,是冲自己来的,毕竟他跟娃娃素未谋面,怎么可能针对娃娃。
圣后偷偷的看了一眼尹龙,虽然自己是圣后,但毕竟是个妇人,圣王不开口,自己这个圣后是不好开口的。
怀良低垂的眼皮微微抬起,瞧了一眼尹龙,尹龙满脸怒气,放在龙案上的双手攥成了拳头。
陈周群作为丞相,也听到了周围议论声,他看了一眼圣王,等他开口,自己才能说话。
公户中觉得这样的场面很有意思,他刚刚向圣王问娃娃,也只是对娃娃的身份有些疑问,其实,公户中骨子里无时无刻不再为藩国物色人才,至于他对娃娃身份的好奇,其实也多半来自这一点。
娃娃现在更生气了,他们居然这样闲言碎语,他看了一眼尹龙和圣后,只道他们是好意,但不能让这些人在此闲言碎语,不等尹龙开口,娃娃起身了,他走到“殿台”中央的位置,也就是尹龙的前方,对大家道。
“我刚刚一直在想,我一个小孩子没有殷实的家资,自然是拿不出什么贵重礼物的,可是,我又不想说那些太过烂熟的祝词套话,一时,我很为难,所以呢,才一直没有表示,就在刚刚,我忽然想到要用什么来庆祝圣后娘娘的生辰了,不过,先要得到圣王陛下的允许。”
尹龙早就迫不及待了,立即说道。
“娃娃,无需多言,开始吧。”
“是,圣王陛下,我需要很多的纸张,还要一支笔,墨可用鸡血取代,就这三样东西。”娃娃道。
“怀良你去备来!”尹龙吩咐道。
怀良对尹龙躬身,转身快步出了殿,不一会,怀良领两名宫人抬着一个小桌案来了,桌案上放着一摞纸、干净的毛笔、鸡血做的墨汁。
娃娃下了“殿台”走到桌案边,抓起毛笔蘸了鸡血就在纸上画了起来。
众人沉默了,个个伸出了脖子看娃娃到底在干什么。
公户中眯起了双眼,只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能被尹龙尊为贵客,又座位与王平起平坐,不容小觑呀。
娃娃画完一张纸,就胡乱的丢在地上,片刻之后,大殿中央的舞台上,到处都是纸张,当娃娃收笔之后,轻轻的默念了一下,只见,散落一地的纸,忽然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