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同一群失去家的孩子一边,蜷缩在一盏路灯的下面,它的光很亮,如同冬天的夜晚,照亮了一大片的灰夜,我们一直都在里面游荡,无论何时,我们都会有时间出去走走,可是我们暂时还没有时间寻找,回家的路。“其实我原本以为有人一直在跟踪我,想要抓住我,所以才决定躲起来的。”我决定打破沉默的僵局,目光的汇聚,至少在这个时候不会让我觉得尴尬,“最开始的时候是你们两个,就在大街上的时候,好像在商量着什么。”“我们?”他们两个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诧异。
“你们和我走的路线几乎是一样的,我就时不时地盯着你们,你们似乎也在看我,我偶尔停下来的时候,你们也同样停了下来。”我说。“哦,我们只不过是在谈论到哪里玩儿,因为找不到好的地方,就决定随便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我们探索的地方。”其实就在小时候,我也同样会有这样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我需要探索的土地,只要我去过那里,它在地图上就会突然亮起来,下次去的时候,就可以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在我的眼中,那里就会变成一个熟悉的地方。
“我并没有想那么多。”我说。“我们也没有。不过最后被电了,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只能找一个地方歇脚,比如,这里,不过现在好多了,我们还是需要想想,该去哪里,该怎么走。”他们两人环顾四周,时不时地将头抬起,回忆着周围的景物,白天和晚上,终究有所不同。
另外就是那个家伙了,“我真的搞不懂你为什么会一直找到这里来,你到处寻找的样子实在是很可疑。”我皱起了眉头,看着他。“小家伙跑的比较快,我也就没有办法了,它时常会走丢,所以我才会带着一个手电筒,有时候会用,有时候不会,而且才是在大街上,人群里,我有什么办法,万一被踩死了,那我该找谁呢?”灯光开始闪烁,好像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等待,他手中的电筒忽然有了生机,“看来好像不是电池的问题。”他惊讶地看着手中光线逐渐稳定下来的手电,光线的强弱好像也有了一点点的变化。
飘忽的眼神让我改变了想法,我居然忘记了,所有被别人注意到的人也会同时注意到在注意他的人,他们回敬的也只有眼光,不断闪烁的眼光,他们或许不喜欢和别人交流,或许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也许,只是我想的太多了一些。“那么你们两个应该也是···”“你看我们像吗?”男生拉着女生的手,作为唯一在场的女生,她好像显得更为拘谨,不过听了我们的话,似乎好了许多。“我们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她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所有人都听得清楚,也许是周围没有多少声音,也许是我们的耳朵变得更加敏锐了。
当怀抱着相比之下重要的东西的时候,仿佛每一个我所见到的人都在企图占有它,任何一种眼神,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还是无意有意,似乎都成为了攻击,一次又一次地抨击着我脆弱的心脏,好像每一个人都在盯着我,都让我觉得可疑。可是哪里会有那么多的人知道我带着什么,哪有那么多的人会仍未我身上的东西很有价值。不过是一两块石头,就足以让我的身心疲惫,很多时候我不过是太过关心手中的石子才会有现在颓废而又萎靡的样子,混乱,常常是我们自己造成的,凡人,不过是起了一个引子罢了。
“我不过是想找一个地方躲着,等你们忘记我的时候再出来。虽然我没有来过这里,但是我已经习惯了更为黑暗的地方,我不怕黑,因为它本身并没有多少的可怕,可怕的是藏在夜晚之下的东西,人性,历史。我无意间踩到了水坑,我看到里面的液体开始变得浑浊,湿漉漉地水滴又碰到了电线,只是轻微地触及就让我浑身麻木,我等待着,等着时间过去,等着你们离开,等着我的身体恢复,然后,我就可以回去了,不过原本慢慢的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