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将我们分开的呢?又如同断路一般,我或许该去问一问小雪,她应该还记得,是什么让我失忆的呢,我是谁?
“你听见了吗,好像就在那边,我们过去看看。”
“你去好了,我不想去,反正因该又是那两个家伙碰到什么东西了。”
“他们不是早走了吗?”
“也是。那就有些麻烦了。”
他们的脚步很重,完全是西装革履的样子,我本来不怎么明白,毕竟穿着这样的衣服和鞋子,是很难跑步的,那么就算发现了入侵者也无济于事,无法抓捕。可是,如果直接射杀就变得简单多了,而且既然随时都会带着手电,那也很简单,一把冲锋枪,底下一定会有一个地方可以安装枪用手电,都解决了。就算没有被射杀,也可以被监控看到,让下一拨人堵截,也免得逃跑,这样说的话,每一间房间都会有一个摄像头,像是,我头的这一个。
“有什么吗?”
“没有,好像就是一个碎掉的玻璃瓶,用来装植株的那种,你过来看看。”
听声音,应该是一个人已经到了,还有一个还在路上。又是一道白光闪过,理论上,他们因该都会穿着防弹衣,两个人一起,也是为了防止一个人单独行动,被击杀之后,枪械的流失,这些事情都很麻烦。
“就是这些···”
“看看上面有没有编号。”
我悄悄打开门缝,一个人蹲在地上,一个人则是站着,四处张望,应该是防止出现意外,或是偷袭。
“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我们这里好像没有。”
“这个是手术刀···”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窜出房门,以最快的速度掠过转角,光线在我身上停留的时间,不足一秒。白色的影子,在纯白的墙面上,留下一个阴影,“如果没有一点特别的东西,当然吸引不了他们的注意,那把手术刀是准备给我开颅的时候用的,随手放在口袋里了,不小心沾上了一点血,就顺便给你们好了。”爬上楼梯,只能一路往下。
‘不对,他的尸体,他怎么会死去,不可能,我们,是兄弟,他怎么可能会在我们之前死去,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父亲,你为什么要把他带走,他可是你的儿子。’我曾经好像说过这一句话,我跪在他的尸体旁边,自顾自地哭着,小雪只是站在我的身后,紧紧地抱住我那时候,她还小,或许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什么叫做死亡,也就是在那一天,我们成为了两个人,我好像也开始决定离开家,离开那个残忍的家伙。
回想起来,把小雪单独留下,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她或许同样会遭遇不幸,或许她也会死去,可能是因为我觉得他会不忍心,可能是,我在赌什么,不对,好像是曾经有人答应过我,好像有人曾经对我说过,会有这么一件事情,她不会有事的,是谁呢?
阳台上的花朵,落下一片叶子,薄如冰晶的叶子落在泥土上,融化,变成雨水,变成鲜血,滋润着每一寸土地,花开得更加灿烂了,也悬浮得更加低劣了。
“哥哥,已经是第三片花瓣落下来了,不知道你有没有事。”真一将一片橘子递到小雪的嘴边,她们的脸也变得更加红润了,黑袍站在窗边,且看雨下。
“冒险的时间,容不得半点虚假。”他喃喃自语着。
楼梯上的光线稍微好一点,却还是很黑,我不明白为什么墙面会发出淡淡的荧光,这一点我也不想知道,或许只有我能看见,或许,这只是一个假象,也许我的眼睛,曾经被另一个家伙盯着,像是,雪,像是蓝宝石般的眼睛,我突然想起它来了。
从转角看上去,同样又是两个人,我曾经想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