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依算是暂时保住了。
但是李无悲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原本他只是打算过来随便混混日子的,但是看着饭桌上孟明阳那张亘古不变一丝不苟的黑脸,李无悲就总觉得这黑老头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又跳起来挑他的什么刺,不由对未来的日子越发绝望。
李无悲就想不明白了,芸姨这么温柔可亲的一个人儿,怎么就搭了孟明阳这么一个脾气臭哄哄的黑老头?
饭毕,李无悲随张若愚告辞出来,往山那边的梦觉分院御剑飞去。于是在路上,李无悲旁敲侧击的便在张若愚身旁问起。谁知,张若愚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反而说,“没啊,我觉得孟师叔除了脸黑了点,其他的眉目端正看起来很正派啊!”
搞得李无悲都开始怀疑张若愚是不是背地里跟孟明阳那厮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了。
张若愚说,其实孟师叔能和芸姨在一起也算是一段奇缘,这件事他也是偶然间从宗门长老的交谈中听来的。
据说很早以前,樊芸还在梦觉分院修行的时候,就已经是名动一方的风云人物了,其身后很是有那么一群追慕者,宗门里的长老们都很看好她将来能继承哪一峰掌座的衣钵。可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有一天,樊芸便自领了一项极隐秘的任务,远远的离开了宗门随队执行任务去了。
这项任务如今在宗门里都依旧是隐秘,愿意谈及它的人很少,知道者更是讳莫如深。只知道樊芸这一去去了很久,久到宗门里都快要忘记了有这么个人。
直到二十年前的一个夜晚,那群外出执行任务的人突然回来了。原本遣尽门内精英甚至出动了两位返虚境的长老的队伍,回来时,竟只剩下了五人。樊芸就在其中,当时身受重伤,性命垂危。
孟明阳也是回来的五人之一,当时他抱着奄奄一息的樊芸直冲长安殿的那副急红眼的模样,宗门里有不少人都看见了。
这件事在宗门里引起了很大反响,但后来就不知怎么不了了之了。
再后来不久,痊愈后的樊芸便和孟明阳结为了道侣。
“哟,看不出来孟黑脸年轻的时候还是个痴情种子,很有一手嘛!”李无悲不由有些刮目相看。
张若愚接着道:“后来,孟师叔就被调到了宗门的执法堂供职,司职外查风纪,所以平时对我们这些弟子的要求自然更加严格些,李师兄你就不要太在意了。”
“其实……孟师叔虽然行事严格,但是为人正直,做事勤恳,修为也很高深,在外巡查时为我们那些外出历练却受到欺侮的弟子很是出了几回头,所以在我们这一代弟子之中也很有威信!”张若愚看似都是漫不经心的说起,其实他是很想消除李无悲对孟明阳的一些误会,因此说的都很详细。
他哪知道李无悲此时正在心中哀叹,“啊,感情这次这次我遇到的是一个‘黑脸包青天’?啊呸呸!不对,他要是包青天,那我岂不是成了什么奸邪小人?”
“而且这次宗门在讨论究竟选谁来担任李师兄的教习时,还是林师兄极力推举的孟师叔!”张若愚见李无悲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自以为很有功效,于是趁热打铁道。
“什么,我师兄?”李无悲不由大吃一惊。
张若愚点点头,“本来这次几位掌座都有各自想举荐的人选,所以一直争论不下,最后还是林师兄力排众议,坚持要让孟师叔来做这个教习,几位掌座师叔最后没了办法,只好同意了林师兄的提议。”
“不不不不……不是吧!师兄啊,原本我以为你跟我是一条心,可是这次你可把我推到水深火热中去了!”李无悲顿时在心中呼天抢地。
张若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