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吕布心事重重,骑在马上总是走神。
吕良在家等待岳丈和吕布的消息,回来后一听这种状况,他好不恼怒。自从随父驻军五原郡以来,经常听说司马秀这个人,纯属是个地痞无赖,靠豪取巧夺而发家,如今又有郡王做靠山,更加有恃无恐,横行郡地。他对此人痛恨万分,岂有与他结亲之理!
黄氏也不同意与司马秀结为亲家,香澜娴惠聪颖她似乎有所耳闻,书棋琴画略懂一二,但说精通就未必,即便真有些本事也不是吕家所求,就司马秀本人的恶行也不容吕家做任何考虑。
黄万财对闺女女婿说:“我也不同意这门亲事,可司马秀这人生性刁蛮,倘若惹恼了他,他就要要挟郡王与吕家作对,到那时你这校尉就不好对付了,尽管郡王还无法干预军中之事,可他毕竟是五原郡的郡王,与你发生冲突就会影响郡地之安稳,出了差池你也不好向并州刺史丁原交代。”
“岳父此言差矣!郡王乃明智之人,他不会助纣为虐。”吕良对五原郡守还是很信任的。
黄万财说:“一旦司马氏在其中撺掇,郡王就奈何不了她。郡王也许会说吕家瞧不起他这个郡王,到那时你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黄氏插嘴说:“大,以您之见,咱们该如何?”
“还有一事我必须说知你们,奉先与萤儿已经私定终身。”
吕良大吃一惊,往起一站说:“岳父大人,这是真的?”
黄万财说:“真不真的我说了也不算,你们可去问奉先。”
吕良气愤地说:“奉先真是荒唐透顶,他从小读书习武,懂事应该甚多,为何敢与民女私定终身?何况那萤儿自幼丧母,是刘贵将她带大,从未有过良好的教育,连书也未曾读过,一直帮她父亲卖肉,如此闺女怎么可以做吕家的媳妇?”
“可你家奉先已经将生米做成熟饭,你若不接纳她做儿媳,萤儿恐怕就只有一死了之,到那时岂不是你吕家之罪孽?”
“照岳父之意,我们必须娶萤儿进门?”吕良疑惑地望着黄万财。
“不娶也行,却要坏了吕家一贯的好名声。
吕良抬头与黄氏面面相觑,一时语塞。他思忖良久才说:“两个均不是吕家所要娶的媳妇。这该如何是好?”
黄氏说;“如果二者必选其一,我倒认为萤儿较为合适。”
吕良随即反对说:“萤儿是司马秀号准的小妾,吕家怎么可以如此掉价?”
“那是他一厢情愿,刘贵和萤儿并没有同意。”黄氏终于站到了父亲的一边。
黄万财说:“我闺女言之有理,问题的关键在于奉先已经生米做成熟饭,我们不但要对萤儿负责,还要为吕家的名声负责,更何况两孩子已经难分难舍。”他的话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愿意屈从司马秀,与其说让吕布娶他的闺女,倒不如干脆娶了莹儿为好。
“这……”吕良一时没了主张,气得团团转。
黄万财趁机说:“假如我们把外甥奉先和萤儿的婚事定下来,那么司马秀就无缝可钻,他也就死了纳萤儿为妾的野心,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话刚说到此,突然管家进来报说:“老爷,大事不好!吕少爷又和司马秀一伙打起来了。”
黄万财和吕良以及黄氏惊得瞠目结舌,几乎同时问:“在何处?”
管家说:“在枳机林中。”
“快备马!”吕良说着大步往外走。
原来吕布从司马秀那里随外公出来之后,眼前一直萦绕着香澜的音容笑貌,应该说她确实比萤儿美了一些,但她不如萤儿那么率真,何况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