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到香澜,管家告诉他说:“香澜随夫人去云游,谁也说不准她们现在究竟在何处。”
“那你们家老爷呢?我可不可以见见他?”吕布问管家。
管家说:“老爷就在堂屋,请吕少爷进去说话,不过他又喝多了,吕少爷不必计较。”
吕布走进堂屋,就见司马秀醉醺醺地坐在椅子上,脑袋搭拉在肩膀上,两只猪尿泡似的眼睛却呆滞地望着吕布,沙哑的嗓子眼里冲出一串话来:“吕少爷,你来、做……甚?你们这种人家不配和我……说话,不配和我结亲,你当不了我女婿,我……也当……当不了你的岳丈,趁早,趁早给我滚……滚……”接着就咳嗽起来,一声不断一声,直咳得嘴里冒出了血沫。
吕布吓了一跳,转身对管家说:“他怎么啦?为何病成这样还让他喝酒?”
管家悄声说:“郎中看过了,他得了绝症,回天无术,就只能满足他的酒瘾。”
“怎么会这样?”前些天还到军营犒劳将士,咋就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老爷从打郡王太守府上放出来就病了,去军营那是硬撑着去的。”
吕布听了摇摇头,出门而去。
吕布前脚刚走,司马秀立刻站起来,率领管家等人从后门出来,骑马飞驰而去。
吕布叹息着离开了司马秀的府邸,拉着马慢慢吞吞地往家走。他怀疑香澜在故意躲他,司马秀一家人也在故意搪塞他,香澜咋就突然与母亲云游去呢?恐怕司马刚说得也不是真话,这到底是咋回事?吕布边走边琢磨,咋琢磨也不明白。
离吕家不远时,吕布就看到有许多马车在装东西,管家忙得象掐了头的瞎蠓四处乱撞,母亲在帮着管家指挥着家人忙里忙外,一会儿出现在车旁一会儿又进了屋里。姥爷黄万财和舅舅也在帮忙指挥着装车,父亲派来的许多士兵也在帮忙,整个吕府乱成一锅粥。
黄氏终于看见了失魂落魄的儿子,她走到吕布身边说:“奉先,一前晌你到哪里去了?我让萤儿四处找你也没有找见,快快准备一下,马上要上路了。”
“妈,我和香澜的事情咋办?”吕布拉住母亲的手问。
“还能咋办?听说香澜和她母亲一起出去云游,谁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他们不提咱们就算啦!况且你父亲宁愿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也不愿意接纳司马秀的闺女。奉先,妈劝一句,凡事都要从大处考虑,既然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何必要和父亲反目?你不觉得这样不合算吗?何况我们全家现在启程到并州,还咋能顾得上儿女情长?奉先,忘了她哇!要为自己的前程着想,不要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搞得疲惫不堪。”
“妈,奉先实在是舍不得她呀!”
“当断必断,大丈夫做事情要雷厉风行,快要走了,不要在这儿继续磨蹭啦!”
吕布在这一瞬之间似乎感觉母亲变了一个人,隐隐约约中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母亲所安排,所以他认为母亲有些不近情理,居然如此狠心地拆散他和香澜。可他又转念一想,也许母亲是对的,为了一个香澜让他和父亲反目成仇是不上算的,他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母亲说得对,凡事都要从大处考虑,选择服从父母关顾父母的想法是大,而背叛父母则就大逆不道,就要被世人唾弃,为婚姻和父母决裂更是冒天下之大韪。香澜的事情固然比较大,可他们毕竟没有婚约,为一个没有婚约的女孩子失神落魄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吕布想到此默默离开院子走进自己的屋子,东西已经被人装上了车,随身所带的包裹也已经放在土炕上,四壁空空如也,只有他的画戟无声无息地立在地上等着他,眨眼间就不是自己从小到大所住的屋子了,非常凄凉,他拎起包裹和方天画戟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