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处山林中,此山名空桑,此年正为甲子,六月正中,话说在这山林之中有一处百年老榆树,树下的土石平整,树冠投下阴凉,也倒成了个天成的避阳棚。此日正午,树下正伏着只棕灰色皮的半丈余长的野猪,忽然只听林中传出了一声尖锐的鸟鸣声,不多时从旁的林中窜出来两头相等体型的灰猪,又从旁钻出了两头牝鹿,一头灰皮,一头花皮。五头野兽便在这树下相遇了,正围了个扇形。静候多时,从旁再无其他动静。
这时,突然那棕灰色的野猪一下站起来,开口便讲话:“各位兄弟已经到了,承蒙各位抬爱,肯冒这个风险,愿陪老左上这一票。”原来这几只野兽竟是人披上的兽皮、扎进了柴草冒充的。
见头领站了起来,那手下的四人也立了起来,若说那几人的模样,看来也确实好笑。五个人身上虽披着兽皮,但毕竟是正值暑中,人也难耐酷热,几人身上也只穿了短袖的布衣,穿了条短裤,裤口刚系到大腿,膝盖上绑着几条粗布条,足上踢了双草鞋。四肢上涂满了泥巴,脸上套着兽皮头套,身后若隐若现的藏着工具。打头的老左卸下了头上的野猪头套,他是个三十过半的男人,身形倒魁梧的很,相貌也是方正粗豪,但脸上有好多的伤口,想来是打猎时留下的,脸上的胡须反而没见多少,应是早剃了,只留下了下巴上的一片。
手下的四人也纷纷解下了头套,拌两头野猪的是两名与老左年纪相差不大的中年人,最左边的向老左做了个礼。“薛达通,薛兄。”然后是右边的人向老左做个礼。“李巡安,李兄。”旁边装鹿的两个人满脸涂着黄泥,但一看便知是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少年,年长得十七,年少的十五。
李巡安便答道:“这两小儿是犬子,刚跟我学几年本事,倒是能帮点忙,今天带他们过来学学,以后好有个安身立命的家伙事,左爷您放心,误不了您的事。”说着他便指着拌灰鹿的少年说:“这是长子怀仁。”又指着拌花皮鹿的少年说:“这是次子怀文。”两兄弟对着老左施礼,道:“见过左世伯。”
“好好,有贤侄们帮助,此事便如虎添翼。”
这时薛达通边问道:“左爷,那畜生鬼的狠,半月前看见它还是在不远的林间寻猎物,这半月也不知是察觉到了啥,也不出现了。今天您咋知道我们一定会遇到它?”
“若没这把握,我也不会叫李兄前来。前面的林间我已经设下了陷阱,但制服住这畜生,还请,诸位施展绝学,一同擒住它。”
“定然,定然。只是左爷,这般差使,为何不请右爷出面,以您二人联手加上我三人助阵,这风险也要小上许多。”
老左的脸上流露了一些神情,但又瞬间消失了。“连城大哥另有一门营生要去操办,我是无法请得动他,也只好我们五人做着差使。再说,那畜生已经伤的很重了,莫说五人,仅你我薛兄三人便能全身而退,又有何惧?”
“嗖~~~~~”一声尖锐急促的响箭声从林中传来,有东西落入陷阱了。
几人又披好兽皮,快速赶到了哪射出响箭的地点。
不过须臾,几人来到那陷阱埋藏的地点,只见林中有一兽,头似龙,目若狮,上有独角,身似虎熊,形似麋鹿,四足,长尾,身披金鳞,阳光一照闪闪的金光,身子立起高过一人有半。竟是一头麟兽,只是这麟兽身上有大小不一十几道伤口,长的伤口有尺余,短的伤口有半寸,个中伤口上还有断箭镞未拔出,但伤口虽多却大多已经开始愈合。
此时的麟兽触动了机关,四足被套上了绳索,丛中射出了暗箭但一遇上金鳞便又被弹飞了出去,恐怕是先前的伤还未痊愈,那四足上的绳套不过拇指的粗细,这麟兽却也挣不开。麟兽被这陷阱也是急的恼怒,扬天一声长吼,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