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走在宋子虔的前面,结果刚到半山腰处,明明是时常走过的道路,君河反而坐在石头上歇息起来。宋子虔走在君河面前,轻声笑道:“小河,刚刚下山怎么这么没精神了?”君河坐在石头上对宋子虔说道:“师……师兄,这可是我入门来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还是从前就一直听说过的九宫会,我……我可得盼着去呢。”
宋子虔听着君河的话,将目光投回了来时的星连崖上,此时的星连崖上泛起了云雾,淡淡的隐在了山峦之中……
“师兄……师兄?”君河几声才唤回了宋子虔的神。“嗯?哦……对,小河你从来崖后就常在山上练功,师父几次带你下山来最远也不过是到山下的临琅县。这一回可是要去北方丹碣,师兄现在要跟你嘱咐几件事情,你一定要记好。”
“师兄,你说便是!”
“这次下山,小河,你不要说自己是星连崖的弟子;凡事遇上人咱们让便是;最后若是有人问你和我的关系,就说你是我的弟弟。这中间的原由,师兄也不好和你说清,你只要记得便是。”宋子虔的表情十分的严肃,虽然他的语气依然和往日一样,但是言语中却有让君河不可抗拒的力量。
君河听闻连声应答:“那宋哥!咱们快点赶路吧,天黑之前能多赶些路程,就多赶些!”君河说完立刻从石头上跳了下来,接着向山下跑去。宋子虔看着君河跑下山去,嘴上微微一笑,又回首看着星连崖,不舍……他又立刻追了上去,这师兄弟两人急忙赶往丹碣宫。
星连崖这样遗世独立,任世事再改,唯独这里怎么样都是不会变的,怎么看都不会变化。宋子虔经常这样教育着君河,也正是因为这样吧君河总是盼望着离开星连崖的日子……
(二)
八月初时.北方燕地之中.丹碣宫!
丹碣宫,九宫之中的东北之地,坐卧燕地之中,丹碣宫在丹碣城中,丹碣四周群山高耸,山石漆红,而丹碣城城体却透露出边北之地的威严,城邻水而建城体四方,七丈高耸的城墙,墙上的石块严丝合缝,即便是刀尖也难以刺入;四向的城门整日迎接着八方的访客,从两辆马车长的城门中穿过,穿过门楼后才进入内城,城内的街道整齐而笔直,即使在城门那里被阻塞的人群,散入城中后也显不出半分的拥挤。被分隔好的区域中间分割出四块的坊市,平日的时间中最热闹的怕应是这里了,而现今的城中,到处能看到带甲的武士。北边的****刚刚消除,此时的城中也要常备士卒,防止突发的……各种变故。
今日的城楼前,依旧和几月来的情形一般,众多的人群挤在了城楼口中,等待着入城,同样的一边也有许多人出城,城门口这样的熙熙攘攘,队伍在缓缓前进着,而城门楼不远处的坊市口前,奶品的摊点前零散的摆放着几张桌案,而桌边坐着的两人一点点的饮着杯中的饮物。两人对面坐着,一名少年人,一名老年人,少年人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背着个乐器,一身的粗布衣。老人则是一身深灰色的宽大衣衫,头上戴着方帽,这还能是谁?五年前在合桑镇说书的艺人!贾老头和他的小徒弟江沙。
此时的江沙已经快到弱冠的年纪了,身材也是高了不少,原来刚到贾老头的肩膀,现在反而比贾老头高出了几寸了,只是他们这些常年奔波的人,哪里有特别壮实的。今日这老少二人暂且在这摊上歇息。贾老头的身上依旧背着那个破布包,一口口的细细呷着杯中的奶饮。正正坐在坐上一句不说。对面的江沙左手握着杯子,但是手和杯子完全的贴在桌面上,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右手上。之见桌面上一个棕色的布包斜开着口,里面装这不少的铜子,而茶桌上也散落着些许的铜板。
江沙此时用食指压着桌上的铜板一颗颗的往一旁推。低声数到:“……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