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河听宋子虔这样一说,尤为吃惊:“师兄,这样还算是侠吗?”
“小河,胜败无常,谁又能保证一世无敌?不敌便不敌,回去好好修炼胜过他便是!”
“可是……”宋子虔突然止住君河的话,转过身去,两手背后,就如同师父沈仙从在星连崖上山常做的一样。
“小河,侠者!扶危济困,守信重义;不畏强,不惧暴……这些,师兄和师父都说的叫你心烦了。可是师兄,还是要告诉你……”宋子虔回头看去时,君河已经躺在床上睡去了!宋子虔摇摇头说道:“罢了,罢了,今日你也是太兴奋了,到了现在确实已经累了,真像我当初。”
宋子虔将君河在床上扶正整理好,抬头看窗外,已经是日落山下,明月初悬的时候了。宋子虔此时,心绪却突然忐忑起来,他从桌上重新打开由广寒眉送来的布包,从衣兜中,摸出一张布条。他掌上灯,借着微微跳动的火光,宋子虔看到,上边清清楚楚写着几个字:月悬三更,沧海楼檐。
宋子虔又将布条收好,心中暗道:“她应该不记得我……当时我应该只是见到她了。”宋子虔将布条收回胸前的衣袋中,同时换出了另一件东西。是在星连崖临走时,沈师父交给他的巴掌大的布袋。宋子虔打开布袋,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桌上,哗啦哗啦的铜钱碰撞声从桌上一下四散开来!宋子虔赶忙转头看向君河,幸得君河并没有被吵醒。
他将散落了的铜板子重新整理好,又放回袋中,又将布袋中的几块散碎的拇指大银锭块装回袋中,宋子虔这样一件件清点,除了文书,银钱外,桌上只剩下一个不大的方形纸包,上边用朱红色的漆写着一个“娥”字。宋子虔将包拿起,专注的看着这它,仿佛这物件将宋子虔的三魂七魄全都勾了去。
此时,夜幕渐渐笼罩住了丹碣城,打更人的落更声一慢一快的传来,连打三次又是一吆喝。仿佛是命令般,丹碣城的坊中的灯火一下子亮了起来,酒肆乐楼中的弦乐舞曲欢愉的传出来,朱红色的光芒透过了那一层薄薄的窗,将窗棂照的通亮,有的人家挂起了灯,多的地方将房间的小道也照的亮堂。从北边的丹碣宫顶看去,城里的光华仿佛映红了天空,只是东边的一部分火光明亮,到了西边就全部都十分黯淡了。
丹碣宫中的侧院,与会九宫的弟子门人有部分暂住于此,还有部分已经离开,现在还未走的虽是九宫皆在,但是有五个宫门其实大部分弟子早已先行离去了。而其中东北边的一座院落正是霁岭宫师徒众人的歇息场所。
院中,广寒眉刚走进院,从旁的树丛中突然蹦出了一个人影,一下抱住了她的胳膊,尖声叫道:“寒梅师姐!你终于回来了!”广寒眉柔柔一笑,眼光看去,抱住她胳膊的是一个仅到自己肩膀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看去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身上的衣着和广寒眉十分相似,都是霁岭宫的门服,小姑娘到极为可爱,将头发向后扎在一起,一双明亮的眼睛不停眨动,着实是俏皮。广寒眉说道:“我才出去一会,你就要找我了?晴儿!师兄呢?”
她刚说完,从旁边的房门内正走出一名身着霁岭门服青年,那青年面容周正,一双长眉凤眼。见到广寒眉便走来开口说道:“师妹!”
广寒眉对念晴说道:“看!正说着他,他就来了。”念晴笑盈盈答道:“傅师兄从九宫会结束就找你,结果没找到你,结果就是找不到。师姐,听看见你的人说,你从九宫会结束就出了丹碣宫!师姐,你一定是去找人了!”
“年纪不大,想的到不少!师姐是去找人了……”
念晴小姑娘听到此着实来了兴趣,却又转头看了走来的傅轻言。“师兄要是抓到我又要免不了一番说教了!师姐,你先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