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那么大的宗室……最后败在了个小小的轮轴上……”
“别说了,这个小轮轴害死多少人了?你忘了?三年前连远航的商船都要印上是哪一家做的船骨……最后不服气的人……”姓朱的说话人冷冷的打了个寒战,“……狠啊!太狠了!我记得当初最后握着这个小轮的还是一个兽栏山的叛徒呢……传言还是械甲宗安插进去的……”
“谁啊?这种不要命的事还有傻子做?”
君河听着心里想到:“早就听说这两家斗的很凶,没想到这两年间发生了这样的事……师父把我框在山上,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北边以前师兄就说过很不安定,没想到真出了事。”
朱姓嘴里咽下一口酒说道:“这种傻事,也就那些人骗骗笨小子,最后不还是身首异处了!好像干这事的人是叫……叫蓝……蓝信远!”
“啪嚓!”君河手中的瓷杯一翻,好酒溅了一身,空杯一下落在了地上的砖石上!“蓝信远!”这三个字如同钢锥一般,直接扎紧了君河的心中!他的眼睛瞪的几乎眦裂。
“你说什么!”这身形快如闪电一般。一下从君河刚刚喝酒的桌前闪到了那俩人桌边!君河一把提起了刚才说话的那姓朱的酒客。那酒客虽然是中年却远不如君河高大。接着酒劲被君河一提,他倒是吓得不轻!
“你刚才说的是谁?是谁!”君河此时几乎癫狂!那朱酒客一时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情况,喊道:“谁啊?谁啊?”
“蓝信远!就是……”君河这一动作,引得酒肆里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姓朱的对面的酒客急忙拉开君河!君河一察觉,连忙松手,将手一推身边的人。将朱姓人按在座上,强压着情绪问道双手撑着桌面,吼道“你说被兽栏山杀的……是谁?是谁!”
“蓝……蓝信远!绝崖上让兽栏山斩首的那个!”
一瞬间,君河如同被惊雷劈中了一般,一下瘫在了座上,只觉得眼前的事物全都化成了飞蝇,耳边嗡嗡作响。这原本座上的两人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人又变得痴傻一般,登时摸不清状况。
“哎哎!小子!你这是怎么了?”那名酒客说道,他不明白这个满身酒味的年轻人,究竟犯了什么病。
“这小子是中了什么邪?”朱姓酒客诧异的看着这个年轻人。他刚要生气,可是看着小子的身形不小,而且满面通红一身酒气,也不敢生气……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他……”君河的精神都恍惚了,口中不断低语,“怎么会是你……”往日的记忆仿佛潮水般淹没了君河,三三哥送他的木剑、木人、还有他上山前想带来却没有带来的木鸟,一件件事径直灌入了君河的脑中……
“又是喝高了的……唉唉!小子!你问的这人和你什么关系?”
君河沉默不语,朱酒客又问道:“你和他多久没见了?”
“十二年……十二年!”
“嘿!你这人太奇怪了!一个十二年没见过的人,你听个名字就来拉我!这世界上同名的人千千万万,爷不跟你这醉小子一般见识!走!咱哥俩去别处喝!”朱姓人和另一人一人各抱个酒坛,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的走向别桌。
“疯小子……疯小子!这小东西喝酒喝个东倒西歪都不知道!”
“朱哥,这不是你在晃吗?”
“闭嘴!”
君河在位上脑海中思绪的浪潮不断拍打!脑中嗡嗡作响,“那不是三哥……那不是三哥!对,三哥重信不会干出这种事!不会!不会!世界上那么多的重名人……”即便他在心中反复规避着这件事,可是却发现怎么也避不开!
“难道……”突然间!就如同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