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过三日的路程,君河终于又一次来到了这个地方——连山集。
在被紫芙致命的毒针刺中后,就是在这里他和师兄遇到了颜越人,因此他的小命幸运地捡了回来,但是那次经历却是君河挥之不去的梦魇,每当想起这件事从心口处传来的隐痛都伴着袭来。
当君河赶到此地边界时,已经是日暮时分了,夜晚降临,林间道上都变得昏黑,君河手握着中渚剑的剑柄,行走在道上。看斜阳将消心道:“又是要天黑了?这次可是又要露宿野外了……还是我再赶些路?虽然夜行对我来说……”
就在君河行路当紧,耳边突然传来了袅娜的弦乐歌声……
“这声音?”君河心里好奇,在道中停下,仔细循着这阵乐声穿过小道,最后在一座泉边的楼台前停了下来,这乐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这栋楼青白色的墙体,三层的高楼,楼上垂下了红绸做装饰,四角挂着红灯笼楼宇依靠泉水,远看去似乎建有小亭。亭上还有众多人影在起舞欢歌。
君河心里一喜,但是又马上警觉起来。他立刻走上前去,用门环叩门三声。只听见楼内传来了女子笑盈盈的声音,不多时,一名摸样标致的小侍女从门内将门打开,一看君河笑问道:“请问公子有何事?”
“在下只是一个过路人,听到乐声途径此地。只是想请问,去连山集的路怎么走,天色已晚无意打扰更多。”
小侍女说道:“麻烦公子等下,我要先去禀报一下主人。”说完,这红漆的大门被关上了。君河站在门外,借着朱红的灯火看着这楼台,淡淡一笑。
那小侍女关上门后一路穿过这华丽的高楼,直奔到楼后潭心的小亭。
小亭建在这潭泉水上,此时上面灯火通明,一群人在上面就着乐曲声饮酒作乐,席间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其间有一名红衣艳妆的女子,站在亭心的舞台上起舞。这女子身姿绰约,脸上带有殷红酒色,艳妆之下更显妖娆称得上倾国之荣。
这时小侍女匆匆跑来,这起舞的女子一看立刻下了舞台。“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
“门外有个背着剑的男人,说是来问路!主人,怎么办?”
“问路……”这红衣女子迟疑一下,“今天奏起的乐曲可不是往日的声乐,这人怎么会听见!他有多老?”
“主人说的,那有多老?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样子……样子还真是俊。”
“哦?那到时有趣了,问的是哪里的路?”
“连山集!要不要让他进来?”
“哼!真是会找日子,朔月之时正是力量不足的时候!妳就告诉他,别让他快滚。他若真是找事不走……我可不信他敢!”这女子说完一整衣衫又回到了宴会当中。侍女明白了,又赶回到门前,将门推开,君河则倾身依靠在墙边,仰望着渐渐黑的天。
“唉唉!你!主人说了,连山集沿着这条路回到大道上,一直向东北边走就是。”
“哦?”君河心里突然起了疑惑,不自觉的说出了声。
“怎么了?不走吗?你这样的家伙,我们这可收留不了你!”
“没事!多谢姑娘,既然天色已黑,在下就不叨扰了。”
君河说罢转身离开了,只听见背后传来门板的闭合声。君河转头,这高楼的大门紧闭灯笼的火光映红天际。君河突然将中渚拔出一段,又立刻收了回去,“师父,您在山上教我的这么快就用上了,我记得……我记得这是山精妖魅一类的东西!您还教我不要像瀛莱的那帮人一样。敌我不明我还真不敢莽撞!”
君河按路返回了来时的大道上,只听他缓缓地低吟道:“倍道而妄行,则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