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君河找到了三哥蓝信远,兄弟二人多年不见,这一相逢两人可就要长谈了。蓝信远招呼君河解包坐下,自己赶快忙完了手上的活,将铁匠铺的门一关,兄弟两人坐在桌边将两坛酒揭开口,对坐对饮。两人先谈了许久。
“怎么是你!怎么是你!昨天是你去杀的那个精魅?”信远一呷碗中的酒,带有责备的语气直接问着君河。“这么凶险的事情,你去做什么!我要是昨天知道那是你,就是拼了命,我都不让你去!”
“三哥,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这么紧张,一只精魅而已,伤不到我!七弟现在有本事了。”君河回答的却不在意,也饮下一碗酒。
“哎,还不是怕你……你没事就好,你做这凶险的事……是缺钱?缺钱跟哥哥说!三哥给你!”信远越说越激动,君河抓住信远的手,示意他不要激动。
“不是,只是路见不平,那老伯在街上哭的十分凄惨,所求的事情又不难,能帮就帮了。”
“哎,我该怎么说你……从小你就说着要当侠客,到如今居然真成了!可是……老七啊老七!这世上一切都复杂的很!你还不懂啊……三哥,三哥为了挣钱,可是吃尽苦头了。”蓝信远说这话,眼里闪烁出一份酸楚,君河想到街里说三哥离开这里有十年了,恐怕这十年间三哥受尽了屈辱。于是君河也不再往下问。
“三哥,我来就是找你的,我学成下山先回的家,大哥交给我了一个包裹,让我交给你,可是你隐姓埋名,可让小弟好找!”君河说着将身旁的另一背囊取来,递给信远。
“多谢大哥常惦记我。老七,看见旷儿了吧,这小子讨人喜欢,有点像你小时候,回头那次回去,给他做点木头玩具……”君河喝着酒暗暗笑了。
“三哥好端端的怎么隐姓埋名?之前我听说你……被人杀了……”君河这话问的轻,这话本不该问,但是不问却不能解除君河心中的疑虑。
“老七啊,三哥当初年少轻狂,犯了许多的错,得罪了不知多少人,卷入械甲宗和兽栏山的斗争里,最后引火烧身!多亏许多朋友舍命相救才捡回一条命……我取这名字就是纪念我一故去的朋友的,三哥心情不好,不想提了,你只要知道三哥还活着就是了!三哥希望你不要走三哥的老路。”君河心里明白了,三哥不想说一是不想让自己被牵连,二是心有芥蒂。于是就此作罢,不谈此事了。
蓝信远又饮下一口酒,面色突然沉重了,说道:“老七啊,你的眼睛还能看到夜里的东西吧!”
“能!”君河简洁的一答。
“怎么样?可知道为什么了?”
“三哥,这话什么意思?”君河将手中的酒杯停下。
蓝信远的语调又回到之前,“意思……就是说,这是咱们家传的天赋,三哥希望你,不要声张。知道的人多了,有妒忌的人!那样不好。而且你要好好珍惜啊,三哥的眼睛,在晚上就已经看不到了……”
“我知道了!”
蓝信远将手中的酒碗一放,从一边拿起中渚剑,端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看着,“这真是好剑,剑身轻灵,剑体刚直,剑锋锋利无边。说是斩铁如泥一点不夸张,怎么会……”信远说着将手放在钝刃上轻轻按压,连一道血痕都划不出来。“这么好的剑竟然会卷刃?”
“我当时还在剑身上附上了剑气,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但是这剑砍在那妖女的护腕上就是钝了!三哥,你手艺精湛,肯定能修吧!”
“能!但是你这样的一剑,竟然也能这样……真是神奇。嗯……这把剑真是好剑,啧!可能剑寿命将至了……”君河此时一摸腰上别着的铁护腕,才想起自己从地窖中取来后连看都没看过,于是将臂甲从背后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