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时分,江天城的市坊间就已经是车水马龙,南北杂货,各色商埠都能在这里找的到踪影。岭北的白雁;东鲁的珍珠,南方的珍珠,西域的美酒……在这坐卧南北要道的城池中它们都是店铺的常客。即便是当前世道最难弄到的关山月美酒,在这座城市中的酒肆里也永远是常供给公子大人们享用的。
街道上,往来的人群总是络绎不绝,其中甚至有一两名做生意的胡人,虽然今日的天色并不是大晴天,但是却也阻不住行人客商。当然,现在这人群中自然是夹着一个君河。君河穿行在在人群中,他现在穿行在江天城南北往来的大道上。而他则是紧紧的跟着苏依棠!
这是为何?原是苏伯父今日酒醒后才刚刚想起,当初沈仙从在江天城曾暂住在城南的一户小院中,等到自己安顿在江天城时,沈仙从的这间房就一直由苏尧臣看管,谁想一别十几年,这间破房也就空了十几年。当君河得知这个消息时,立刻请苏尧臣请人带着自己去看一下这间旧屋。也就是此时,这位三小姐一下进了屋。“不如我带你去!反正在家中闲着也是无聊!”
于是,君河现在就这样跟着苏依棠向着旧屋去。君河心中也赞叹道:“她这样的性格,还真不像一个世家的小姐!”
“依棠姑娘!”
“怎么了?”她从前面回过头问向君河。
“不知,尊师是瀛莱阁哪位高人,你身上的装饰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瀛莱的特点,我很是好奇!”
“那你告诉我,你的门派是什么!爹说沈叔叔跟他是多年的好友,可是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你的招数细细想来都是稳准至极,连我下一招的动向都轻轻楚楚……要不然我们作为交换,你告诉我了,我就也告诉你!”她嫣然一笑,看着君河窘迫的脸。
“嗯……这……师父说过,这是万万不可的……”
“那我也不告诉你!”苏依棠灵巧的一转身,“这也是秘密!至于装束,师父说他不喜欢瀛莱阁的哪些,所以我也不穿哪些。”她又继续领着君河,轻快的走着,脸上透着笑意。君河于是只好将这个念头作罢,乖乖的跟着她,“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的这些招数总是似曾相识的……”
当两人七拐八转的从大道转下小巷,又从小巷又几经转折出了内城,终于来到了这间旧屋前。这小屋已经是破败的不成样子了,连院墙都是半塌的,依棠从身上取出备好的钥匙打开了大门的大锁,君河一推屋门,半扇木门竟然直接倒下拍在了地上。一下将地上的土尘吹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记得这间房子很多年没人动了……咳咳!”
“咳咳!怕是门枢都朽掉了!”君河挥动着双手扇着,先进了屋子,院子内到是平常的很,除了多年不修的杂草长的老高,原来走人的道路被没过以外,和普通的院子没有任何的分别。
“这一间破屋,有什么好看的?好像从我记事以来,这间屋子就没有被动过。”苏依棠跟在君河的身后进了屋子,她看着这间已经废弃的旧屋,不禁感叹道。
“不知道,我总是觉得师父不单单是让我来拜访苏伯父这么简单,从这里到霁岭宫远隔千里,而且对我来说还是背道而行,没道理的……”两人说话间来到了房门前,君河轻轻推开了早已掉了漆的木门,“吱吱”门枢转动就如同号令声,催促着飞尘扑向前来窥探的人,就连光影都在这屋子中固了形状。
“咳咳!这么大的灰!不知道是多少时间没有人来了!”被这么大的灰尘一呛,苏依棠闭上眼睛,连连后退。
“不对!应该说是不久之前就有人来过了!”君河的表情十分沉重。说着他将两扇的门一把推开,苏依棠十分惊讶,当她走上前去看时,也被眼前的景象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