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河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呵呵呵!你别怕了,我已经让你打废了,也只能在死前说些废话!我很久以前听说过半麟之人会做出抉择,是作为仙灵还是凡人!你的身上没有一丝的仙气只有越积越多的戾气,所以你选择了当人……”凶彘的口中开始反出鲜血!
“……你居然只为了一个女人去忍受一生长久的痛苦!人会老去,在眨眼间就死去,只剩下你在世间无尽痛苦!呵呵呵,直到你们在……按照人的说法,是在奈何桥相见的那一天!真是可笑!又可悲啊!”
“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你已是将死!这些事情你这种家伙永远不会理解!”君河不甘的嘲讽着面前的彘兽。
“我早就是已死之身了!浮玉山可不是什么洞天宝地!这是我们彘兽的坟墓!”君河的脚下,鲜红的血水正在悄悄流淌。“你们朝思暮想的岁生玉,可不是什么玉石!而是所有死在浮玉山的彘兽的精魄凝成的宝石!浮玉山就是我族的流放之地!在这里等待我们的只有死去。”
“什么?不可能!”君河依旧不敢相信。
“有什么不可能,亏你们还是女娲的造人!万物来源于土地,最终也会归于土地!谁都是如此!”凶彘的气息越来越弱,最后的声音就像是喘息。“所有来此的彘兽都会快速的死去,他们的精华都会凝聚到山中,化作永生!”
君河这时候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年的凶彘会杀死哪些矿工,“就像是活人看见了自己的祖坟被刨的感觉!”
“我只想拿走一块岁生玉!我不会透露任何一点关于浮玉山……”
“谁会信!我族从不会信一介凡人的花言巧语,曾经有人从我族这里取得了信任可是结果只是浮玉山引来了无数的贪夫财徒!我绝不会让你从这里带走任何一块岁生玉!除非……我死!”凶彘的眼中又一次露出了凶光!但是它再也没有初见君河时的凶狠之感,只剩下末路穷途的悲哀。“就算死!我也要战死!”
“如果你想这样!我就送你最后的一程!”君河的剑上,星蓝色的剑气只有薄薄的一层。是的只有君河从身上最后挤出的一条剑气可用了!白沙剑的游走已经不再迅速,可是它却依然精确!凶彘的偏腹下,君河用着已经缓慢又笨拙的带着伤的动作闪开了这头凶彘最后奋力的一搏。它的腹下正因这一击,渗出淋淋鲜血!而白沙剑正是咬准了这个时机,直入它的心脏!
在朦胧细雨中君河从凶彘的身下钻了出来,接着一头庞然大物就应声倒了下来!凶彘奄奄一息,用着最后的力气以戏谑的语气对着君河说道:“我将是最后一个死在浮玉山上的彘兽,而你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你永远也不可能变回我们中的一员了!你这个……变节之人!你现在只是一个刽子手!”从凶彘的口中挤出的最后一句话深深的刺入了君河的心中。
“我从不想像你们一样,又何来变节之名?我只是我!我是蓝君河!”在君河的眼前,凶彘的尸体渐渐的化作石像,接着石像又快速的开裂,眨眼之间凶彘的尸体就变成一堆层积的石片就像是地上的这些一样。
他将剑收了回去,墨匣与剑锋相碰产生的磨砺声在雨中回响了很久,他来到了矿洞的洞口中,当初君河从矿中拿出的那块包好的玉石正在洞口的不远处躺着,那头凶彘只将它扔到了此处。
突然君河也跪倒在了洞中的地上,他将左手从胸口前举起,是鲜血在不断外溢,君河的伤口其实也裂开了!可是他的手上却紧紧的抓着布袋,君河轻轻的将布包打开,这块巨大的岁生玉石料像当初君河选定它的时候一样,君河将手指放在了玉石的切口上,圆润的玉质反复在证明着它是一块好料。君河的心里渐渐又有了一丝喜悦,却立刻被惊讶所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