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齐云升刚才在石头上用手一撑站起来的时候,他那看似只撑了下石头的手已经完成了另外二个动作。一是用中食二指从随身听上拔出了耳机插头,二是用拇指按下了随身听的录音键。
从远处众人的角度是看不到随身听被他留在了石头后面的。
他看见那些人向石头越走越近,为了不暴露随身听,他只能借力老板娘驱赶他们离开,虽然因此会导致随身听少录不少信息,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能直接用上随身听录音这一招,齐云升不得不在心里暗叫侥幸。因为今天他刚好是用一盘翻录的磁带在听歌。所有原版磁带的底部都有两个保护性小挡板,防止在误按录音键的情况下抹消了原音。而这盘翻录带则早已剔除了挡板,所以可以随时进行录音。
齐云升拿起随身听后,先是取消了录音,然后倒了一点带,再插上耳机,按开始键静下心来仔细听。
因为距离声源有点远,录下的声音有点模糊,但尚可分辩。先是一个老年人的声音说景色不错之类的话。
着着一个青年磁性的声音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一个小孩的甜脆声音说:饿了,想吃汉堡。
然后依稀是一些撕包装的声音和咀嚼食物的声音。
接下来声音越来越清淅,可能是当时他们是边吃边走,越来越靠近随身听。
不一会儿,他师父的声音出现了。
“拉完了,真痛快!要不要听我给你们讲一个屎里有毒的故事?”
齐云升听到这孰悉的声音,他师父的笑脸随着声音仿佛也出现在他眼前。
一个粗旷的声音冒了出来:“别人吃东西呢,别恶心人!”
他觉的这是那个壮汉说的。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小朋友的声音出现:“我吃好了,黄爷爷,你可以讲了。”
耳机里传来众人的笑声。
他师父的声音又出现:“好!有一天,一个小伙子到派出所报案,说有人要下毒害他……”
这时老板娘的骂声出现,打断了他师父的话。
然后是众人跑步声、关车门声、汽车发动声、汽车开动声等等。
齐云升沉思了一会儿,倒带又听了一遍,然后他把视线投向他师父拉屎的地方。他来到他师父拉屎的林子里,站在那摊大便面前,观察起来。四周没有留下纸片之类能记下文字的东西。地面上也没有任何被人特意留下的有含义的痕迹。
他拿起一根木棍将他师父用过的厕纸展开,厕纸上除了屎没别的。“想来师父也没能力在用厕纸时擦出一行字来。”他苦笑的想道。叹了一口气,他无奈的把棍子伸进了屎里。
屎有点稀,看来他师父的胃病又有点要发作的势头。他搅了几下,他的棍子上出现了一根细线。他把细线和连着它的线团慢慢的拨离稀汤区域,又回头仔细的用棍子检查了一遍地上的脏物,使它得以充分的展示出其内涵,没再发现里面藏有其他的东西。他这才用棍挑着那条细线来到远处山下的小溪,用棍挑着让水反复冲洗细线团。
洗干净后,他用手拿起细线团先把线捋顺,只见细线上有大大小小几百个被系的线扣和线疙瘩。
齐云升先是在地上写上二十六个英文字母,然后依次把一到二十六的阿拉伯数字相应的写在字母下面。
齐云升找到线团的线头,闭上双眼,用左手拇指和食指一个个的细捻细线上的扣和疙瘩,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读着什么。读一会儿,就睁眼在在上写上几笔。不一会儿,他捻完了整个线团,并在地上写下了一行字。
十年前,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