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钱花也陷入了深思之中,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说道:“你还记得你出国前对关心说过些什么吗?”
“我曾对关心说张菲会改变别人的思维和记忆,所以她最后牺牲齐云升的决定并不是她自己做出的,而是张菲强加给她的……,噢,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记忆可能被张菲抹消或篡改过了。是不是?但是这并没有真的发生。那些话是张菲故意让我对关心这么说的。当时关心的精神状态明显已经不太正常了,所以张菲才好心地杜撰出了这么个说法,请求我去跟关心说一下。目的就是把伤害齐云升的责任揽到她自己身上,以减轻关心的心理负担。”
“如果她并不是杜撰,而是事实呢?”俞钱花反问道。沙普通被问的愣了一下,接着他开始思索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那你对董学成在听证会上的证词怎么看呢?他当时可是在三个辨形师的面前作证证明张菲抹除了他的一些记忆。这至少证明她有这个能力,对不对?”俞钱花接着说道。
沙普通想了想,说道:“咱们在烂尾楼吃饭时的情景,你还能想起多少来?请你把你能回忆起来的细节尽量仔细的和我说说!”
俞钱花立即明白了沙普通的意思。烂尾楼的相会,是两人唯一的共同记忆。他这是想通过她的叙述对比检查一下他自己的记忆,以分辨他的记忆是否被人动过手脚。于是她把自己还记得的所有关于那次会面的细节仔细的叙述了一遍。当沙普通听到俞钱花对齐云升吃饭时情景的描述时,突然摆了摆手让俞钱花先停一下。
“我当时为什么要摆一桌饭菜?”
“你问我,我问谁去?是你摆的,又不是我。”
“我当时一定是为了某种目的才这样做的。但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一种可能,我是怕你们没吃早饭,所以一大早弄一桌子饭菜等你们,也就是出于礼貌地瞎客气。另一种可能就是,我当时是想知道某人的饮食习惯……。你还记得当时齐云升都吃了些什么菜吗?”
俞钱花想了想,说道:“我当时一直在注意用辨形术分辨他是否说谎,对他吃了些什么记不太清,哦,对了,我只记得他最后吃的是一个鸡腿。”
沙普通又开始思索起来。俞钱花见自己的回忆没有给他太大的帮助,于是又说道:“虽然咱俩没搞明白当时的真实情景,但这本身就说明了两问题。第一,你忘掉了这一重要场景的一个关键点。就是某个关于齐云升饮食方面的问题,你为了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进行了精心的布置,最后你应该也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但现在你却把它完全忘记了,一点也想不起来了,这很不正常吧!第二点,你当时之所以这样做,一定是对齐云升的过去产生了某些方面的怀疑,才会利用这次机会进行验证。这本身就说明,你认为齐云升过去的案子中有不合理的地方。”
沙普通没再说话,他转身回屋,坐在桌前开始回忆所有关于齐云升的案子,并不时的用笔记下什么。
半个多小时之后,他拿着一张纸径直走向远处岗哨上的卫兵,他把纸递给对方,然后又和对方说了些什么。那个卫兵接过纸看了看,回到岗亭内拿起电话拨了出去,接着他对着电话把纸上的内容念了一遍。沙普通站在那里等了有十分多钟,一个少校参谋拿着一份装订好的材料从远处走了过来。他把材料递给卫兵,然后看了远处的俞钱花一眼,又转回视线看着沙普通说道:“将军出去了,我为了你的这点事还得专门联系他,征得他的允许之后才给你整理了这些材料。所以请你以后尽量找将军在军营的时候再提这种要求。行不行?省的搞的这么麻烦。”
俞钱花看到沙普通对着少校一边道歉一边说着谢谢,禁不住摇了摇头。看来美国这边和中国也差不了多少。武人总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