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公孙轩辕拍到地上,有些瘫软的坐在那里,一只手撑着地,她抬头看向了我,我们四目相对。
她的眼眸给了我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就好似她是我以前的好友,这种眼神就好似前不久就看过一般。她那如同浓墨般的双眸特别水灵和锋利,她有些无辜和迷恋的注视着我。她的脸庞很是美丽,肌肤吹弹可破,白皙纤嫩,偶尔我会有种冲动想抱着她,因为那张脸和莫清雪长得一模一样。
“莫,莫清雪……”
我双手举起半黑半白的金钱剑,竟犹豫了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是莫清雪此时站在我面前,我却要用我手中的剑,亲手杀了她一样。
这个,我做不到。
原本唐流雨已经从灵卯烛阴针中出来,可我此时却右手一挥,他和灵卯烛阴针一同变的暗淡,飞回了我的衣袖中。金钱剑的黑白光晕也渐渐褪去,公孙轩辕也回到了剑中。
“魔女,你走吧,离开这里。”我撇过头去,对她说。
她长的真的很像莫清雪,我不忍心下手。
即使天边的炎阳多么灿烂,可依旧透不过层层的树叶遮挡。那是很多没有颜色的花儿,在莫清雪身旁渐渐开放,树枝微微吹动着,偶尔会发出沙沙的摩擦声,除了这些,周围就只有寂静。
虫鸟的鸣叫在这里沉寂,杀意的磅礴在这里褪去,人性的怜悯在此时泛滥。
她绝美的俏脸朝我一笑,朱红的嘴唇好似娇艳的花瓣,微微颤动:“谢谢……”。她扇动几次翅膀,一声嘹亮的凤鸣声响起,她的身体如同一支穿破云霄的箭矢,窜出茂密的树枝。
她为什么要谢我……是谢我将她从花轿中救出,还是谢我刚才没动杀意?
一千八百年道行的阿修罗,虽然折扣人类年龄只有十七八岁,但能够焚烧怨气和死气,有意思。
收起金钱剑,我又陷入沉思。她只是一个长的和莫清雪一样的魔而已,她不是莫清雪,可真正的莫清雪又去了哪里?
将金钱剑装进包里,又继续向前走着。千纸鹤在刚才瓦解掉纸扎人的时候也变成了粉末,不过我现在的位置,不依靠千纸鹤已经可以走到龙尾处了。
走了几步,感觉身轻如燕,虽然心中还有对莫清雪的挂念,可不知怎的,总觉得有些释然和轻松。
周围湿润的空气中,水珠拍打着我全身各处的毛孔和细胞,感觉清爽无比。背包中的金钱剑,为我挡开了这个森林里所有的寒气和阴气。
不知走了多久,头顶终于可以看到碧蓝的天空。可唯一不好的就是,太阳一直被一朵黑云遮挡着,看不见其踪迹。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雾气渐渐散去,我看到了一个土房子,房顶都是用茅草盖住的,看起来弱不禁风,而且年代久远。
向前继续走了几步,才发现这土房子的门上还挂着一副匾额。看见那上面的两个黑色大字的时候,有喜有忧。
义庄。
在秦岭帝王龙脉龙尾附近的义庄,绝非等闲之辈。我想我要找到地方就是这儿了!
我站在门口,身后背着背包,牛毛细雨混杂着阵阵浓雾,眼前的一切又变的不清晰了。心中有些好笑,这就是你迎接客人的方式吗?
从背包中将一件青灰色道袍穿在身上,这件道袍还是和燕华去医院收拾杨建华的时候,燕华送给我的。现在这种场合,我道行不济,还是穿上道袍比较好,至少能稍微抵挡一下义庄里的死气。
拿出金钱剑,紧握在手中,接着推开了义庄的木门。
咯吱……
木门好似很长时间都没有打开过,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