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钰、谭处端、刘处玄、邱处机抬着师父的棺木,辞别了孙不二、玄靖散人、郝大通和王处一,继续向西行去。
一路走来,虽然少了两个人替换,四个人却都没有感觉到累,一路走到傍晚时分,看看日头西落,马钰和三位师弟商量着正要找寻客店,正在这时,路边有个小伙计模样的人走上前来,躬身一礼,恭恭敬敬地问道:“几位可是马道长、谭道长?”
“正是。”马钰和谭处端几人都是一愣,细看此人他们却都不认识,不由都惊奇地看着来人。
“四位道长,我是前面来升客店的伙计,在此镇中只有我一家客店,天黑寻找甚是不易。现在天色已晚,我们掌柜的已经给各位备好了客房,且请跟随我去歇息一晚。”那小伙计说道。
“哦,”马钰和谭处端对视了一眼,“多谢小哥,请在前面带路就是。”
小伙计痛快地答应一声,向前就走。
“二位师兄,”这时邱处机小声说道,“我们并没有人在前面寻找客店,他却又如何晓得我们要住店。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妙,千万不要住进了黑店,恐怕中了别人的计策却枉自受苦。”
听邱处机如此说,马钰微微一笑:“师弟,我们随身一无财物,二无贵重首饰,所带者唯有师父的棺木,又怕中了别人的什么计策?我们只管前去就是了。”
谭处端也是微微一笑:“师弟太过于小心了,我们向来坦坦荡荡,又何必有此畏惧呢!”
刘处玄看看两位师兄,又看看师弟,只是沉默不语,邱处机见状,连忙问道:“刘师兄,你却如何看?”
刘处玄爽朗一笑:“我却没什么可怕的,既然客店相请我们自管住去,若是没有客店,就算找个旧屋古庙我也住得。”
听刘处玄如此说,邱处机不再多说什么,只好随着各位师兄一起前去。
一夜住得安稳,临行之时,掌柜的将备好的干粮一并送上,马钰要和人结账,掌柜的却只是一笑:“道长,前面那位道长已经替你们付下了,你们只管放心住用就好。”
“果然是临近了师父故里,真是天然好地境,想不到当地竟是如此民风淳朴,诚实无欺。”谭处端喜不自胜地赞道。
马钰听师弟如此一说,却觉得并非如此,不过自己一时却说不出其他道理来,因此也只是默然,当下就带了三位师弟继续抬棺前行。
到得中午时分,四个人就在路边一个平地处暂且坐了歇息,把店掌柜送的干粮拿出来分着吃了之后就又继续前行。
刘处玄此时抬了棺木,神色轻松地笑道:“两位师兄,邱师弟,往常郝师兄和王师兄在的时候,虽然六个人轮换着抬师父,当时没觉得累,倒也没觉得有多轻松,如今只我们四个人抬,却没觉得比之前更累。我就想着这难道是我的力气增长了么?不知道你们是否有此感受?”
“师兄你说得极对,我也正有此想,”邱处机说道,“别说没有感觉到累,就是这脚力,也感觉增加了不少。”
谭处端和马钰走在后面,此时看了看正中师父的棺木,轻轻说道:“倒不是我们力量增长了,恐怕倒是师父暗中助我们也说不定。”
马钰听谭处端如此一说,缓缓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师兄,你说的这可是真的?”邱处机听了好奇心顿起,“那之前客店小伙计前来指引我们,店掌柜却又不收店资,可也是师父助我们?可是当时你还说是民风淳朴。”
“这个,”谭处端一时被问住了,“我也实在说不准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过这一路抬来,以我这年近半百负了这样的重,走这么远的路,却并没有觉得疲倦,连我自己都觉得惊奇。平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