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马钰师兄弟四人已经为师父守墓两年,在此期间谭处端已然得道,刘处玄和邱处机也都各有进界。邱处机每天除了修行之外,又将美玉王将自己的武功勤加练习,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既可磨练心智,又可强身健体,所以每天只是勤修不怠。
这一天邱处机正在庵前刻苦习练,突然看到和德瑾领着一个人走了过来,细一打量,正是留在宁海金莲堂的吕道安,两年不见,吕道安此时颌下腮边已生起淡淡的胡须,比分手之时更显成熟稳重。
邱处机连忙叫道:“安儿,你怎么来了?”
吕道安拱手作礼:“师叔,一向可好?我十分想念师叔你们,所以前来探望。”
这时马钰等人闻声也都走出庵堂,吕道安看到马钰,连忙跪倒在地,“拜见师父!”
马钰伸出手去相搀:“你远路而来,不必行此大礼,你此次前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
吕道安站起身来说道:“弟子倒是没有什么事,只是师爷带着师父和师叔们离开宁海,弟子十分想念。如今又听人说师父已经仙逝于汴梁,所以一直想着要来这里祭奠一番。”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番孝心。”谭处端听吕道安这么说,不由夸赞道。
“我知道师爷于师叔您有活命之恩,师叔您心里自然是万分感激师爷他老人家,师爷于我虽然并无此大恩德,不过在我心里,师爷于我的恩情却也并不差,听师爷讲经说道,对我而言,就恰如正在昏睡中的人被叫醒了一般。您且想一想,这和活命之恩不也是同等重要?”吕道安说道。
“师兄一向谨言慎行,没想到收个弟子却是如此的伶牙俐齿!”谭处端听了吕道安一席话,不由笑着对马钰说道。
“安儿不要耍嘴,既然是为祭奠师爷而来,我带你过去就是了。”马钰说着率先向庵外走去,吕道安连忙跟在师父的身后去到活人墓旁,对着王重阳的墓大礼参拜一番。
跪拜完毕,吕道安却没有立即起身,仍然跪在墓前说道:“师爷,如今咱全真道在山东一带十分兴旺,前来听讲的会众比您在时还多了一倍。我想听经修道最为能够对人的智慧有所启迪,教养人心向善,如今我教的这一番兴旺,受益的自然是当地千万会众。我原本是山东当地土著,此时最应该替当地百姓谢过师爷悉心教导之恩。”说完又在当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站起身来。
祭拜完毕又回到庵中,马钰就问起吕道安宁海三州五会的情形,吕道安说道:“我听从师爷之命留在宁海照看三州五会,平时各会首都是各司其职,又有各会中平时聪明伶俐人又笃诚的会众做帮手,会中的事务都处理得很好,所以平时我也并没有多少事做,每天做得最多的倒还是修行。”
“嗯,原本不错,”马钰听如此说,缓缓点着头,“刚才听你说三州五会十分兴旺,却不知道究竟是何情形?”
“师父,您老人家还不知道吧,如今咱全真一道在山东地界那是大大的有名,你知道为什么吗?”吕道安说道。
“我又不在山东,又怎么知道得清楚?”马钰看了吕道安一眼说道,“你如今怎么越发的调皮了?”
“看来此番安儿前来,是特意请师兄调教来了。”这时刘处玄说道,他原本和吕道安相熟,平时总是免不了玩笑,这时就笑着这样说道。
“我来虽然也是请师父指教,不过如今这番事却不得不对师父和师叔们提上一提。”吕道安笑着说道,“如今咱们全真教在山东一带极其出名,更多的倒是因为王师叔。”
“王师弟?他不是听从师父之命去了铁槎山清修吗?”谭处端问道,“去年郝大通离了铁槎山来过这儿,如今铁槎山中只剩王处一师弟一人,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