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们人多,辙也多。”刘叔说着,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点着,搭到即将熄灭的我的衣服上。
他的衣服材料和我的不一样,燃烧得很旺。火光把树杈附近的藤蔓又逼退了一段距离。
“哎?叔儿,咱俩要不折根棍子弄个火把回去找它们吧!”
“上哪整棍子去?”
“这树上能没棍子吗?”我四处看,立刻看到不远处垂下来的一根干枯断枝,“那就有,我站起来就能够着。”
“你先弄下来,回不回得去再说。”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伸手抓住断枝的顶端用力向下扯。没想到树虽然断了,连接部位还挺结实,我用了两次力,愣是没弄断。
“好了吗,作家?”刘叔背身问。
“不行啊,太结实了,我薅不动,你把砍刀递我。”
刘叔回身递我刀,我小心接住,照着断枝砍了两刀,一根一米左右长的树棍出现在我手上。我再想砍一段,发现已经够不着了。
回到刘叔身边,把棍子递给他,他差点气得从树上掉下去,“你丫就弄这么根儿开屁股棍子回来了?”
“就能弄这么长,”我说,“要是有点燃料就好了,用你的绷带正好做一根火把。”
“你还别说,我跟火山那边儿的时候抠了一大块松脂,当时预备着万一打火打不着就指望它了,我找找。”
刘叔伸兜摸了一会儿,果然掏出一大块松脂来。之后他挽起裤子,从腿上割了一段绷带缠在棍子一头,把松脂切碎夹在绷带中间,在火上烤了一会儿后,绷带便被松脂浸透。
“好了吗?”我问。
“好了。”
“那走着吧!”
“你确定这玩意儿能支撑咱俩回到营地吗?”
“还有短袖衣服呢,应该够了。”
“你确定营地的情况会比咱俩这好吗?”
“你不说人多辙多么,关键疯子和察拉都在那边,我不回去看看放心不下啊!”
“要我说咱俩就消停跟这儿守着,挺到天亮再说,没几个时辰了。”
“恐怕……”我向树下看准备估算距离呆会儿跳下去,可我看到了最不想看的一幕,“守不到天亮了。”
“有哥在,你甭操心。”
“叔儿,你最好先看看脚下。”我看着树下对刘叔说。
在我们脚底下,越来越多的藤蔓汇聚过来,其中一些扭在一起,相互支撑,形成一簇簇藤蔓堆,正在凭空向上爬,最高的一簇距离我的脚只有不到三十厘米的距离了。
刘叔点着火把,递给我,叫道:“烧死它!”
我握住火把,哈腰把胸贴在树枝上,双腿盘住树枝,把火把伸向那簇藤蔓堆。
藤蔓在火光中迅速解散,好像瞬间融化的雪堆一样退回。退到一半时,我忽然听见一声口哨声。寻声看去,见不远处的另外一棵树上隐约站着一个人形。
我不太确定,盯着它看,直到它一闪躲到树后我才确定那是个人。
与此同时,火把前端传来一阵拉力。
我本能地收回火把,低头看,藤蔓重新盘踞上来,一朵鲜艳的大红花爬到火把头上,张开口吃掉了火焰。
“我曹!来真的了。叔儿,火不好使了!”我一边大叫一边爬起来。
“给我!”他回手来取火把。
我把火把交给他,他再次点燃递给我,说:“你挺一会儿,刚我看那边有个人,估计是他搞的鬼,看我击毙他!”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