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密林中,又过了一会儿,一声惊雷似的崩塌声从身后传来。
声音消散,我们借着水流继续加快划行速度。继而,大树断折的噼啪声跟随我们而来。
起初我们以为球根在追赶我们,但到了后半夜,声音转移到我们一侧的林中,之后把我们超过去,继续往前面走。
直到声音消失在我们前面,人们才终于放下心,精疲力竭地坐在木筏上,任凭木筏顺水漂流。
天亮时分,水流汇入一条大河,我们趁机把木筏停在岸边,踏上岸休息。
隔着宽阔平缓的河流,我们看到对岸丛林有一个明显的豁口,仔细辨别,还能在山坡上的林中看到一条轨迹一直延伸到山顶。
“球根也跑到这边来了。”刘叔说。
“不知道这家伙抽的什么风,竟然跟自己人干起来了,真是不仗义。”疯子故意说得很大声,眼睛瞟着安德里的背影。
“有思维的生物都免不了互相竞争,这是自然法则,谁也无法逃脱。但只有人类有道德底线来谴责这些行为。”索菲亚跟着说。
“你们别说没用的了,我琢磨着咱现在是不是迷失方向了。”我道。
“我看看我的宝贝珠子怎么说。”刘叔把手伸进兜,脸色忽然变得难堪,之后惊叫一声,“大爷!”
“你别告诉我你把引路之眼弄丢了。”我冷眼看着他。
“它倒没丢,”刘叔说,“可我那些宝石都丢了,一颗没剩!”
“活该,”我长舒一口气,“那也不是你的,是你从察拉那偷的。”
“那叫报酬,叔儿我抗一天袋子拿一个,现在好,活儿白干了。我跟你讲,作家,将来你可得给我做主。”
“我给你做主,你快看看方向。”
刘叔掏出果核,放在手心里,没想到的是这颗平日里躁动不安的果核忽然安静地躺在手心里,一动不动了。
“不灵了?”刘叔奇怪,蹲下把果核放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
人们围过来,关心地看着。但果核没给面子,一动不动。
“这玩意儿好像真坏了。”他抬头看着我们。
“能不能是咱没让它喝那个营养液,它一赌气罢工了?”
“不是,可能我们已经到了。”安德里指着手腕上的跟踪器说。
他把手腕伸到我们面前,我看到上面标记着的纹身女人的红色光点和代表我们坐标的绿色光点重合在一起,二者正在向外散发着一圈圈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