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死的就是他伙计,第六个是他媳妇。”
“一堆儿死了三个?”
“是,伙计和老板娘死在一酒店里。警察查明白两人是情人关系。”
“这会不会是情杀啊?”我问。
“警察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他们找不到证据,而且这三个人死状也和前三个一样,都是睁着眼睛,表情惊恐,所以被并案。”
“六个,还有三个。”
“剩下那三个我战友没细说,他只说最后一个死者是一私人博物馆的馆长,五十多岁,死在自己的工作室里。临死之前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花瓶。”
“花瓶?”我似乎懂了俩人这么紧张的原因,“什么花瓶?”
“据说是一双耳花瓶,黑底红花的,看着不像中国的古董。”
“是咱们卖那个?”我试着问,心中陡然一阵悸动。
“咱仨想到一起去了。”刘叔说。
“可咱那个不是黑底红花的呀!”
“这是传说,肯定和真相有出入,咱那花瓶除了黑色就是红色,红色部分少,冷眼一看,以为红色部分是花也很有可能。”
“有道理。”我仔细思索,“第一个死者和最后一个死者都接触过这花瓶,难不成死因和这花瓶有关系?”
“所以我们实在憋不住来找你,”刘叔说,“打扰你们真不好意思。”
“你滚蛋吧!你不来我都好久不用脑子了。”
“对不住啊弟妹。”刘叔脸上终于出现我熟悉的猥琐笑容。
“没关系,我喜欢看着你们在一起做事。”
“我这弟弟倍儿聪明,很多事都得靠他。”
“你那战友怎么说的?你跟他说这想法没?”我问疯子。
“我昨天给他打电话说的。我战友跟他们领导反应,被领导骂了一顿。”
“骂人?”
“恩,他们领导说古董不可能杀人,而且就算古董能杀人,其他七个人是怎么死的?”疯子学领导讲话时的模样,很是搞笑。
“也是个棒槌。”刘叔道。
“人家警察有自己的思维逻辑,跟咱们似的,天天跟乱七八糟的事儿打交道。”
“我开玩笑呢。俩人的确不说明问题,但如果谁能证明这九个人全部接触过花瓶,事儿就很明显了。”刘叔道。
“我觉得重点不在这儿,这九个人跟花瓶的关系很好理解。问题是,花瓶怎么能杀人?咱们跟它在一起呆着的时间最长,怎么没死?”
“甭管怎么杀人,你能证明这九个人都接触过花瓶?”刘叔不相信地看着我。
“不能证明,但能推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