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在太热,恰巧这个时候有阴凉,休息的时候男士们全都光着膀子。我处于靠近岩壁的一侧,翻身的时候我忽然发现刘叔和疯子的背上也有个三角形的标记。
我吓了一跳,爬起来想喊他们,可眨眼的功夫,三角形又消失了。
我揉了揉眼睛,只看见刘叔的肥肉和疯子的刀疤。
奇了怪了!
我重新躺下。反复思考:要说金珠背上那个是我偶然出现的幻觉有情可原,毕竟在看她的后背之前我正在研究那个三角石,可刘叔和疯子这个,我脑袋里已经一天没有这个形象了。
而且,刚才一闪而过的瞬间,我注意到刘叔和疯子这个三角形是立着的,也就是单角朝上,跟金珠那正好相反。
忽略掉形状不计,我在三个人身上看见过这种东西。
第一个是在西藏时的伊万诺夫,他身上出现符文的时候会伴随着剧烈的痛苦。
第二个是孟加拉,和法王战斗的时候我看见的,那时他爆发出超凡的力量。
第三个就是沙克将军,那符文是他们偷走所罗门宝藏的诅咒,也伴随着疼痛。
他们仨不管哪个,身上出现这种东西的时候都有违背物理现象的事情发生,其中伊万诺夫和沙克都是不好的,只有孟加拉似乎能驾驭这种力量。
现如今,我可以肯定刘叔他们仨也得到了某种封印吗?可如果是,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呢?他们又是什么时候惹上的那东西?
回忆来时一路,也没什么特别邪乎的事儿,难不成真的是我的幻觉?
思来想去,我感觉脑袋要炸了,只好暂时作罢,乖乖睡觉。
中午我爬起来上厕所,路过人群时,特别注意了每个人的后背,光光的,什么标记都没有,而且我发现阿米不知什么时候也把上衣脱了,只用衣服遮住了胸口。
下午人们陆续醒来,我们吃过东西,朝沙漠深处挺近。
走了约莫十几公里,天黑了,因为无聊而充当斥候的疯子忽然停在前面,用火光给我们发信号。
我们驱赶骆驼加速跑过去,见地上摊着一个奇怪的东西,疯子把它翻过来,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那是一张完整的人皮,头顶到胸口的部分分成两半,其余的地方完好无损地闭合着,脑袋上甚至有一头乌黑的头发。
疯子拎着它的肩膀,把它整个展开,看隐蔽部位,这是一张女人的人皮。
可……这大沙漠里面,怎么可能出现人皮呢?而且,看起来还……这么新鲜!
我感觉头皮发麻,问道:“你们绝不觉得这张人皮是新鲜的?好像刚从人身上退下来?”
疯子颠了颠,说:“是重了点儿,可人怎么会蜕皮呢?”
“你不是说你白天追那个女人不是人么?”刘叔问,面色惊恐。
“我曹,那她也不能使蛇啊!”
“要是我发挥想象力的话,”进入沙漠以来,我第一次感觉脑门发凉,“我想是有一个女人跑到这,撕开头顶,从皮里钻出去,继续上路了。”
“从皮里钻出去?露着肌肉跑啊?难道她是嫌太热了吗?”疯子问。
“滚吧你!”我忍不住想笑,“问题就在这,如果一个人从皮里面钻出去,会变成什么呢?”
“八成变成一具尸体。”刘叔说。
“看那!”金珠抓着我,指着人皮的背后说,“那好像有个标记。”
我定睛看去,果然在人皮后颈处看见一个标记,好像是个纹身。我凑上前去,顿感浑身麻木。因为那纹身是个倒着的三角形,大小都跟我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