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的自信渐渐消耗一空,行进速度缓慢且情绪沮丧。
就在这个时候,水声再次停了。
疯子也停下,静了两秒道:“前面好像有东西!”
迈克尔把打火机交给他,他小心走到前面。可不等火光亮起,死一般寂静的洞**忽然响起震耳的水声。
听那声音,水距离我们不会超过十米。
可是……这水怎么这么不稳定,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
火石点亮,照亮脚下的土地。疯子小心向前移动,大概七八米,他“嗷”的大叫一声转身往回跑,“虫子!全是虫子!”
与此同时,水声霎时变成无数翅膀震动的声音。一股劲风迎面扑来。
黑暗中,人们慌忙逃窜,在岩壁上撞得人仰马翻。
我拉着金珠,不知绊在谁的身上,摔倒在地。翅膀们顿时扑过来,无数东西落在我们身上,传来啃咬的剧痛。
我抹掉脸上的那些东西,拉着金珠站起来继续跑。从手感上来看,这种昆虫上半身硬下半身软,长着坚硬的嘴,咬人绝不含糊。
人们陆续全都站起来,摸黑前进。我一边扒拉掉脸上的东西一边搜寻记忆,在该转弯的地方提示人们转弯。
经过十几分钟的狂奔,前方终于见亮,白约翰和骆驼的影子出现。我们憋住最后一股力气,冲过去,就地打滚。
虫子们见到光亮,火速撤退,我们气喘吁吁地爬起来,看到地上被碾死的居然是手指那么长的蝗虫!
翅膀煽动的声音渐渐远处,我们坐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
迈克尔捡起一只半死不死的蝗虫,拿到眼前。我看到这蝗虫不光个头儿大,花纹也十分奇怪,眼睛是白灰相间的均匀竖条,身上的竖条里间杂着淡淡的黄色,看着就十分凶恶。
“是埃及蝗。”迈克尔道,“没想到真有这种生物。”
“咬死我了,什么蚂蚱能长这么大!”刘叔一边检查伤口一边抱怨。
我们也互相检查,用少量水冲洗裸露皮肤上的伤口。对方毕竟只是蝗虫,伤口虽然隐隐作痛但没有伤及要害。
“传说当年摩西带领以色列人进入埃及躲避灾难,灾难过后,法老却不愿意放走以色列人,奴役他们。于是上帝降十灾于埃及,蝗虫灾就是其中之一。”
“这些玩意儿没毒吧?”
“传说中没有,它们吃光了尼罗河沿岸所有的绿色植物,导致埃及粮食绝收,人民大量饿死。”
“那就成,蚂蚱也不是吃肉的动物,要不然咱几个早就剩骨头了。”刘叔说。
“可问题是它们在里面,咱们没办法进去取水呀!”我说。
“还水个屁呀!你没听出来那水声是蚂蚱发出来的吗?它们故意把咱们引进去的。”
“听起来是这么回事儿,”我道,“但这不合道理啊!蚂蚱如果想把咱们赶走,何必把咱们引进去,它们又不知道咱们有地图!”
“这应该是人为的。”迈克擦掉额头伤口上渗出来的血,笃定地说道。
“嘛意思?”
“在古埃及,蚂蚱被当做一种厄运之虫,黑暗祭司可以通过某种乐器控制蚂蚱危害庄稼。我觉得这群蚂蚱也受到了控制。否则,凭借昆虫的智商怎么可能知道诱敌深入?”
“有道理,那是谁跟咱们做对呢……”刘叔捏着下巴思索,“我曹,不会是蜕皮的安拉吧?”
“她是唯一合理的怀疑对象。只有她知道我们走这条路,也只有她具备控制蝗虫的能力。”迈克尔说。
“当时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