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巨人扛来一棵死树,折成几段,在下面铺了一些干草,然后从腰带上掏出一根很粗的石棍,随意在石头地面上一擦。石棍一端立刻烧起火苗。
他把火苗插入柴火堆下面,没多久,就烧起了一堆篝火。然后,他用手握住石棍着火的那一端,熄灭火焰,把石棍插回到腰里。
那个大块头巨人趁着这功夫给几个肥壮的蜥蜴扒皮开膛,穿上棍子,放在火上烤。其余的巨人陆续围坐在火堆旁,我被放在那个领头巨人的身边,渺小得像是北京胡同里那些街溜子带着的鸟儿。
火焰照亮蜥蜴们狰狞的表情,也照亮巨人坚毅的脸庞。
仔细观察下,我发现他们跟外面的巨人相差甚多,首先这些巨人各自有各自的模样,肤色也不相同,并且从眼神和面目表情看,应该各有性格。外面的巨人只有两种,一种温顺,一种暴躁。
他们一直在用巨人语交流,听起来像是在分析着什么,抓住我的这个巨人是个头目,说的话最多,不时指着蜥蜴堆,表情严肃。
队伍中最小的一个巨人肤色黝黑,说的话第二多,但有时候他对这个头目的话不以为然,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还有一个不苟言笑,脸型细长,眼神冷冰冰的,说话的时候,不停用磨刀石打磨着他手中两把寒光闪闪的弯刀。
另一个有些发胖,大肚子忽闪忽闪的,不管别人说什么他都乐呵呵的,说话总把别的巨人逗笑。他手里握着个酒壶,时不时美滋滋地喝上一口。
最后一个就是给蜥蜴扒皮那个巨人,他好像什么都不关心,每隔几分钟就检查一下蜥蜴是不是能吃了。
他们的谈话越来越激烈,除了胖巨人,每个都在摇头叹息。后来蜥蜴肉好了,他们就开始进食,压抑的气氛得到缓解。
篝火烤得我暖洋洋的,我趁着他们安心进食的这会儿,试着逃走。
这个编织筐是由藤条制作的,刷着油漆,十分坚硬,我试了一下最大的那个缝隙,脑袋钻不出去。
于是我瞄准了头顶上那些绳子,踮起脚尖,伸长双臂,用刀割。
刚割了没几下,巨人头目发现我,打开盖子朝我吼了一通,差一点把我震聋了。
他系上盖子,把我放在更显眼的位置,直接断送了我逃走的希望。
既然这样,我就只能表现得乖巧点儿。争取等他们睡着后再采取行动。
几人吃了好几只蜥蜴,头目安慰了一下他们,就地躺下,枕着石块闭上眼睛。其余哥几个儿也陆续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卧倒,只留下黑皮肤的小个子巨人坐在火堆旁。
晚风徐徐,隔着牢笼吹在我身上,火中冒出火星,随风飘远。
我静静等待,希望那小个子睡着,可他精力十分旺盛,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时不时扫我一眼。
后来也不知道他是发现了我的秘密还是怎么着,居然把我提起来拿到他面前。
我俩四目相对,我感觉他褐色的瞳孔好像是一面哈哈镜,把我照得细长。他充满好奇地看着我,忽然咧嘴一笑,然后拿起一根树枝透过缝隙轻轻戳我。
我一边躲闪一边大声骂道:“我他么是人,不是宠物!”
他哈哈大笑,戳得更猛了,我一怒之下抓住那支棍子,往下抢,可我的力气根本微不足道,直接被他放倒,胳膊差一点弄断了。
好在,提一会儿,他累了,把我放回地上。
后来,我只希望二战老人能想个什么招儿把我救出去,可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出现。我猜他可能早就跑了。
夜半时分,这个巨人起来尿尿,我以为机会来了。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