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的方向,下意识转头。
在玻璃后面,白色黄鼠狼子那张恐怖的老太太脸不知出现几时,正带着笑意看着屋内的一切。
回身再看,小孩儿消失,只剩下一个抖如筛糠的我。
门板响起尖利的抓挠之声,炕上我的我突然一跃而起,失心疯一样扑向我。与我对撞的刹那,我感觉大脑混沌,天旋地转。
等到天地重新恢复平衡,温度从肚子下面传来,我意识到我正趴在炕上,炕边一个身影正看着我。我紧张地睁开眼睛,攥紧拳头。
身影消失了,屋子里也异常安静,灯还亮着,照在门玻璃的黑暗上。
原来是个梦。
我长舒一口气,瘫软在被窝里。深吸几口,我披上衣服下地,开门到院子里。
老板的屋子里没有什么灯,只有呼噜声在院子里回荡。我尿完尿,回屋躺下,眼前全是白毛黄鼠狼子那张丑陋的脸,还有小孩儿莫名其妙念诵的口诀。
这是第二遍听,虽然当时情况紧张,但还是比上一次多记住了一些:天龙落难二马山,蛇鼠一窝什么;什么伞,青牛什么;一猴赶羊七只眼,什么有三千;什么青山断,什么难分辨。”
这一段口诀合辙押韵,里面提到不少动物,像是某种童谣,但内容却又晦涩难懂,不像是小孩口耳相传的东西。
但这个还好理解,毕竟童谣起源于当地的风俗,这第一具跟老板给我讲的黑龙白龙的故事有些接近。真正令我费解的是……我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谁都知道,梦境是现实世界在脑海中的残存记忆,睡觉时,大脑经过扭曲的加工形成一个符合或者不附和逻辑的世界。不管怎样,梦境里出现的东西,归根结底都能在生活中找到根源。
就好比,你不可能梦见过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但很有可能梦见一个在地铁站出口拦住你要钱的老大爷,梦里可能这老大爷有两个脑袋,但根源是那个老大爷。
所以,当初我在柱子家第一次听见这个口诀的时候连第一句都没听全,这次居然有两句完整的,我未曾接触过这个口诀,怎么能知道它残缺的部分?
难道是我的大脑自主加工的?
语言风格这么自成一体,我还真是厉害了。
我仔细回想第一次听到这首童谣时的记忆,加上这一次我听见的,把它们拼凑在一起,得到这样的信息:天龙落难二马山,蛇鼠一窝什么天;什么黑猪什么伞,青牛什么什么田;一猴赶羊七只眼,黄什么什么三千;什么断,什么难分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