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好吗?”她又问。
“做了个梦,有点累。”我说,同时观察她的表情。
“什么梦,能不能说给我听听?我会解梦。”
“那个……”刘叔突然插话,“柱子,你会斗地主不?”
“会啊!”柱子回答。
“走,疯子,咱俩弄两把去。”
“要吃饭了,吃完饭的吧!”疯子感觉刘叔好像是疯了。
“吃什么饭,我受不了了,麻利儿地。”刘叔不由分说,直接把柱子和疯子薅走,弄得俩人龇牙咧嘴。
目送他们离开,陆飞点着两支烟递给我一支,“你的朋友都很可爱。”
“他们都是精神病。”
“哈!”她大笑,“他们对你的评价可比你对他们的评价好得太多了。”
“他们为了美化我。”
“说吧,做了什么梦?”
“没什么好说的,我经常做稀奇古怪的梦,习惯了已经。”
“说说吧,我能从梦境中分析出来你的运势。”
“这么迷信?”
“这不是迷信。梦是对现实世界的扭曲反应,抓住这种反应规律的人能知道做梦的人潜意识里的状态,而这种潜在的状态往往会影响人的行为,也就决定了人未来一阶段可能出现的事情。”
“这倒是科学了很多。”
“那你,说说?”
“有点难以启齿啊!”
“你把我当做医生,你是一个需要脱光衣服的患者,这样就不尴尬了。”
“你怎么好像知道我要说什么。”我脑海中闪过一丝警觉。
“不知道,”她抿嘴笑,“但,一个男人对女人讲难以启齿,估计就是某些事情了吧?一个春梦?”
“那我说了啊?”
“说吧。”
“我梦见……”我看着她的脸,“嘿嘿!我梦见我跟刘叔他们斗地主,赢了很多钱。所以我要跟他们玩去了。”
说完,我丢下她一个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刚刚我差一点就说出梦的内容,因为看见她时梦里那种美好好像一颗甜蜜的糖在我嘴里,可是理智告诉我,越是甜蜜的东西越有可能是毒药。
回到船舱,刘叔正在给疯子和柱子统一思想,一幅小学老师上课的情景,训得俩人屁滚尿流。
柱子最先看见我,老远喊道:“哎,我哥回来了!”
“你们聊什么呢?”我问。
“没聊什么,我给他俩布置任务呢,咱得小心提防有人对咱们下手,毕竟现在方向已经找到了。”
“对对对。”疯子说。
“你不是要斗地主吗?我陪你玩玩儿?”
“你可别跟我吹,以前谁也干不过你,现在可不好说了。”
“我记忆力退化得再严重,记几张牌还是没问题的,要不咱试试?”
“吃晚饭的吧,我饿了。”刘叔狡黠地一笑。
吃饭的时候我没看见陆飞,吃完饭我来到甲板上,看见她从下层甲板经过,悄无声息。之后整艘船都沉默了,若不是发动机的响声,我一定以为这是一艘漂泊在海上的无人船。
闲来无事,我们真的在船舱里斗地主,如刘叔所说,我的记忆力似乎已经退化到正常人的地步。以前我根本不需要用心,大脑自发地就会记住所有出光和没出的牌,现在,我则需要用心去记,当然,这样赢他们也是没问题的。
疯子和柱子轮流上阵,一个小时过后,他们仨分别输给我十五年揉肩,二十年捶腿和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