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画简陋,是那种在光滑墙壁上敷上泥巴,之后用火烧干,再扣掉泥巴后形成的痕迹。
眼前这幅画上面是一个人形,头上戴着装饰,双臂伸展,下半身是一条鱼尾巴,脸别过一旁,看向洞的里面。
“一条人鱼。”疯子说。
“看来建造这些遗迹的也是人鱼,难不成这些家伙一开始是生活在岸上的?”
“从我们接触到的看,海族属于两栖动物。上岸用腿,在水里用尾巴。”我回想着人鱼女王的样子,“她们更喜欢在岸上生活。”
“这里基本上已经荒废,而人鱼的城堡还保存得相对完好。以此推测,这里要比人鱼城堡早更长的时间,也就是海族的祖先。从祖先到现在的人鱼,说不准发生了什么变化。就像我们人类一样,我们也不知道祖先都做过什么事情。”陆飞说。
“这么说太有道理了。”我恍然大悟,“换句话说,我们就是在追寻祖先的足迹。”
“先往里面看看吧,没准还有别的信息。”陆飞没继续说下去,举着火把带头朝里面走。
没多久,又是一幅画。这次上面有两个人鱼,形态跟之前那个一模一样,也都看着洞里面。在向前,又是三只人鱼组成的另一幅画。
“这是在教人鱼小朋友数数么?”刘叔挠着脑袋。
“怎么会,那时候可能还没有数学的概念。这是原始壁画中最常见的手法,用不断增多的人数来表示一个族群繁衍生息不断壮大。”
“三个人就算壮大了?”疯子一头雾水。
“四个。”刘叔率先走到前面,说,“这边是四个人的。”
我们继续向前走,每出现一幅壁画,上面的人鱼就多一个,一直到一幅画上出现九只同一形态的人鱼,再下一幅,画面开始变化。
此时我们已经深入洞穴,火把折射在周围墙壁上,显得阴森森的。这幅壁画上,九只人鱼分散开,围着一口像是井的东西,她们向井口扔东西。
“有点意思了。”丁维说道。
“这是一组叙事性的壁画,”陆飞说,“可能记录了人鱼祖先曾经进行过的一次重要活动。”
说着,她加速向前走,我们也迅速跟上。壁画一幅接着一幅的从我们身边路过,九个人渐渐简化成九个数条,围着那口井,井里面有一个圆球不断增大,向上升起。
前面洞穴转弯,转完后的第一幅画上,圆球缩小悬挂在高处,下面一只人鱼坐在什么东西上仰望着它。下一幅是两只人鱼,之后是三只,等到画面里出现九只人鱼的时候,我忽觉光线充足,一抬头,居然到了洞口。
我们丢掉冒着浓烟的火把,从洞中跑出来。四下打量才发现,这是距离入口不远处的另一个洞口。
这个山洞是马蹄形的山洞。
我们走过去和大部队汇合,刚见面时人们还以为闹鬼了。我们尽量掩盖掉在此停留过的踪迹,朝既定目标前进。
路上,刘叔问我:“作家,你见多识广,想象力丰富,你说那岩画上记的是什么意思啊?”
“要按照我的想象力,那可有点悬。”
“说说吧,我也想听听你的看法。”陆飞说。
“我觉得这样,一开始如你所说,从一到九讲述的是人鱼族从诞生到繁衍壮大的一个过程。他们壮大后,就进行了那个制作圆球的事情,做成以后圆球好像离他们而去了,他们在圆球下面继续繁衍后代。”
“那你说那圆球是在这穹顶里吗?”刘叔仰头看向树隙里的天空。
“在天上好像没有什么圆的东西。”我说,“但造人机器上面的东西是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