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拉可多西盯着丹皮尔看了几分钟,丹皮尔一直低着头,情绪不佳,虽然他活了下来,但心里痛恨反叛军。
丹皮尔是一个善良的人,在这个乱世活着比死亡承受的更多,死亡一了百了,活着就要经历精神上各种的痛苦和肉体上的折磨。
“丹皮尔,你在想什么?”
丹皮尔抬起头,“没想什么。”
“你恨我们吗?”
丹皮尔沉默不语。
“你要知道很多事情,处在不同的立场上。”
“你觉得能建立起这样的一个国家吗?”
“当然!”拉可多西眼神闪烁的讲道。
“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丹皮尔看着拉可多西的眼睛说道。
“但总会要有人去尝试!”
“你们只是毁灭者,而不是建设者。”丹皮尔冷笑道。
“新生的世界是建立在毁灭的世界之上!”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看只是暴徒的享乐欲望。”
“我们是一群有信仰的人。”
“巴里神的信仰是人人平等,人人自由,并不是滥杀,抢掠。”
“这只是个过程,为了目的。”
“自欺欺人!”
“建设一个文明国家并不容易。”
“我丝毫看不到希望。”
“你愿意去冈肯国和菲里亚国去学习吗?”
“像我这样的人有多少?”
“我现在赞助了50多个。”
“你是一个有眼光的王子!”
“谢谢夸赞。”
丹皮尔并不知道,拉可多西的财富正是因为屠杀和血洗那些有产者而获得,假如丹皮尔知道他去游学的赞助沾满了鲜血,不知他会作何感想,这里面也许就有这个阿奇顿矿区里其他矿工的毕生积蓄。
车队花了2个小时到达了反叛军的营地,一路上和拉可多西聊天,丹皮尔受益菲浅,也许叛军中像拉可多西这样的人很多,但愿意和一个矿工聊天的人只有拉可多西一个。
丹皮尔非常痛恨反叛军,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他的选择是活下去,希望有一天能带给这个国家希望,重建秩序,去建立一种人人都愿意遵守和守护的规则,丹皮尔没有读过什么书,最基本的道理每个人都懂,洽洽是一些读了很多书的人对这些基本的东西视而不见,在追求权力和个人欲望上尽情放纵的兽性和原始本能。
仇恨或许让一个蛙人变得失去理智,也可以让一个蛙人变得更加理性面对现实,在这里没有道德可言,在王城的贵族和平民眼里丹皮尔加入反叛军的行为是一种认贼作父,丧尽天良,丹皮尔只是一个蝼蚁,他还入不了那些人的眼,他们也没兴趣去评论这种小人物。
丹皮尔只要克服自己的内心,他生存下去不成问题,来反叛军的营地已经2个月了,丹皮尔和特尔兽住在一起,经过丹皮尔的细心照料,特尔兽基本已经康复,特尔兽已经无法在下地行走,丹皮尔给特尔兽做了一个简单的轮椅。丹皮尔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右脚虽然保住了,但是走起路来会一跛一瘸,行动缓慢,拉可多西最近时间也很忙,只来过两次。
反叛军的营地离劳伦斯城200公里远的阿克温平原,叛军人数,20万左右,这个营地纵深10公里左右。
这2个月,反叛军已经扫清劳伦斯城外的上百个重要据点,在这个月底,反叛军会向劳伦斯城发起总攻。
反叛军每天会受到劳伦斯城派出的飞机狂轰乱炸,不过反叛空的对空导弹也不是吃素的,劳伦斯守卫军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