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皇都洛阳在黑夜中沉沉睡去,城内各家灯火已熄,一片宁静安详,但万籁俱静的黑夜掩盖不了大汉王朝的败落之气,汉灵帝昏庸无道,宦官权臣明争暗斗,大汉已千沧百孔。
洛阳城西德成路两旁住的都是达官贵人,皇亲富胄。路未仍亮着一盏灯,看位置是洛阳执金伍尹易府,在如此黑夜下显的尤为明亮。
灯火下,俩男一女三人正在饮酒。
一位身材不高,穿着绸缎的精装打扮的男子道:“恩之,嫂子请。”
这叫恩之是位脸容白净,棱角分明,相当英俊的男子,姓丁,名育,字恩之,是洛阳名医丁范之子,他本不胜酒力,脸上早罩了层酒晕,推脱道:“尹大哥,小弟不盛酒力,您是知道的,再喝下去,可不行了,呵呵。”
这尹姓男子名易字希正,便是这府的主人,是洛阳执金伍,掌管洛阳守卫。俩人今日开心,已饮了不少酒,皆微有醉意。
丁育身边的美貌少妇是他妻子李氏,知道丈夫酒量不行,怕丈夫伤身,也道:“是哦。尹大哥,你看他都快坐不住了,况且现在庆祝还早呢。等找到高祖宝藏,兄弟俩,再喝不迟~”说着拉着姓丁男子的手道:“育哥,很晚了,我门先回去吧。”俩人虽结婚多年,但是丁育对妻子仍疼爱有加,言听计从。
尹易知道这丁育是个妻管严,忙道:“嫂子,我门花了三年时间才找到传国玉玺的下落,难道不应庆祝啊,兄弟,今天晚上可不醉不归,哈哈,来来来。”
丁育酒到嘴边,又放下,脸现伤心神色,气愤道:“昏君无道!”提酒一饮而尽,继续说到:“找到高祖宝藏又能如何?若天子不思励精图治,整顿朝纲,则大汉依然.”想到大汉天下,想到百姓疾苦,不禁有点哽咽。
尹易一拍桌子,震得桌上酒碗瑟瑟作响,站起道:“刘宏昏庸,卖官粥爵,百姓疾苦,如今已是盗贼四起,人人自危。”说着前倾握着丁育的手,盯着丁育道:“宝藏给他,他能用好吗?不若招兵买马,天下唾手可得。兄弟,这是我们的时代。”
丁育夫妇给他说的吓了一跳,都站了起来。丁育甩开尹易的手,指着尹易怒道:“你。。你这是大逆不道!”李氏知道尹易酒后吐真言,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现话已说明,很可能会杀人灭口,忙手按剑柄,以防止尹易发难。
此时尹易的酒意全消,瞄了眼李氏手中的这把赤比剑,知此剑削铁如泥,乃天下第一名器,暗暗自责,一个不好,今日可能就要命丧家中后院,力图劝说道:“这样的天下,你不取,别人也会取的,况且找到高祖宝藏,何愁大事不成。”
丁育嘲笑道:“哈哈。你这么天真。有了宝藏就能赢取天下人的心吗?大汉几百年的基业啊,如今只是阉贼蒙蔽天子。这天下仍旧是大汉的!”
尹易冷哼一声道:“当初刘邦能夺取天下只因得到一块灵石,想必你们也知道,那个古老的箴言,“得灵石者王天下。”这块灵石也在高祖宝藏中。”
李氏哼道:“这只是传闻。不足为信,只是痴心妄想之人给自己找的梦罢了。”
尹易接着道:“我若得天下,你丁家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不比你游医强?”
丁育叹道:“大哥,你我多年的好友,我一直敬重你,尊你为大哥。你本是汉臣,却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该当诛灭九族,念在相交多年,我就当没听见,但是我俩交情犹如此袍,从此恩断义绝。”说着撩起下摆,伸手从夫人腰间拔出赤比剑。
突然眼前一片白雾,丁育夫妇顿觉四肢无力,只隐约听尹易道:“好兄弟,是你门逼我的。”便沉沉睡去,丁育夫妇怎么也想不到尹易会在斩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