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问题,老李也是一脸的蒙圈,沉吟了半天才开口:“两种可能,一是那家伙疯了,二是他真的活够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有第三种可能,嗯……不对,茅山宗,茅山借命术!”
“茅山借命术?命还能借得来?有这种好事?怎么个借法?借来的命还用还吗?”老李的话让我脑子里冒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并且一股脑地都抖了出来。
老李像是没有听到我的问题,自顾自地说道:“人寿之长短虽是由天来决定的,但寿数又如物一样,可以借用。”
“借命之术,古来有之,旧时,如遇亲人病危,其子女或其他直系亲人若是愿意将寿数借出,便会斋戒沐浴一番,而后载一斗米,米内插秤杆、剪刀等物,上蒙红色丝绵,捧赴庙堂或道观中,祈祷于神,泣告苍穹,愿减己之寿命,以延病者之年,用以表示孝心。
也可由亲戚、朋友中之亲密者,自相邀集至十人,亲往庙堂或道观,虔心拜祷,各愿借寿一岁,以求延长病人之寿命,使之痊愈,得以治理家中未完之事。此举定额十人,而且借者必须完全出于自愿,若由别人请托说合,则不会灵验。”
说到这里,老李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修习茅山术的人一般都无子嗣,指望别人自愿借出寿数来更是难上加难,因此我敢断言,那个家伙如果不是疯子也不是活够了的话,那么他十有八九是用了茅山禁术之一的借命术!”
“喂,我说老……师父啊,”见老李说来说去也没说到重点,我忍不住催促道:“您老人家能不能说重点?重点懂吗?什么是茅山借命术,怎么个借法,借来的命还用还吗?”
老李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回应道:“都说了是茅山禁术,除了茅山宗掌教,连茅山宗的门人都接触不到的东西,我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靠!”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既然是人家茅山宗的禁术,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人家有这种借命术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没看过猪跑吗?”
老李轻描淡写的一句回答,竟然让我无言以对,憋了半天我才抓住他话里的一个漏洞,不服气道:“你刚才说什么?只有茅山宗掌教才会这种禁术?”
“不错!”老李张口便回了一句。
得到这个答案后,我立刻追问道:“那按照你的说法,这件事背后的那个神秘的黄眼睛就是茅山掌教咯?”
“这个……”老李似乎被我给问住了,眉头瞬间拧成‘川’字,再次沉吟起来,过了好半天才迟疑道:“这个应该不太可能,毕竟茅山宗也是名门正派,而且出于工作上的需要,我跟茅山宗现任掌教罗大明也有过数面之缘,从他的面相来看也不似大奸大恶之辈,这里面也许另有隐情吧。”
本来我还想再说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但仔细想了想,以那个罗掌教的身份和地位来看,确实不太可能干出这样的事,于是便没再多说什么。
见我没再继续发问,老李也转了话题,道:“你小子的话倒是提醒了我,等这次回去以后少不了要到茅山宗走一趟,说不定真能得到什么线索,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说完,老李再度将目光投向祭堂,然而他这一次却很快又把目光收回,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同时头也不回地冲我说道:“张凌远没进祭堂,否则里面的鬼物早就跑出来了,我们先四处转转再说。”
我一想也是,跟着老李就开始在院子里四处转悠起来。
整个祠堂的布局并不复杂,除了北边的大门和南边的祭堂,两边各有一间不知作何用处的偏房,除此之外,在祭堂的旁边还有一条不怎么显眼的小路。
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