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皱起眉头,“那家的姑娘……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今年可还没满十二岁啊?”
“哎哟!你瞧你,没见识了吧?十二怎么了?你不懂,这是一个女人皮肉最嫩的年纪,你小子还不想要……哦?难道你是怕她生不了?那个你完全不用担心,你王婶在十二岁的时候,都下四个仔儿了!”
见她伸出五根指头,韩冰眼中浮现一抹惧色,这哪是人呐?分明就是一头活生生的母猪!
“抱歉,王婶……”他吞了一口唾沫,正色道:“我还不想成家!”
“啥?”听到这句话,王婶脸上的五官顿时挤成了一团,尖声道:“不……不想成家?你要耍疯啊?不成家,你要去做什么?”
韩冰双手一撑,一个华丽的闪身落地,偏着头,高傲无比地说道:“闯荡江湖!”
说完赶紧落荒而逃,留下王婶在马车中凌乱……
“浆糊?不是,江湖……哎哟喂!韩冰……你小子这是要作死啊!”
……
韩冰回到家中,又将内外仔细打扫了一遍,待其细软收拾干净,他坐在门口,呆呆地凝望了片刻。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叹口气,头也不回,潇洒离去。
刚坐上马车,正要挥舞皮鞭之时,身后传来一声喊叫;“小子,哪里跑?”
韩冰嘴角一弯,道:“李叔,你怎么出来了?今天不做活计么?”
话音刚落,一个满脸邋遢,身材瘦弱的中年男人,闪身出现在他眼前。
此人是韩冰这六年的酒友兼师父,姓李,职业是木匠,别的一概不清楚。
李叔爽朗一笑:“你小子这都要走了,为师还能不来送送?”
“呵呵,以后担怕是就不能经常陪您喝酒了!”
“那就今天喝个够!”说着就从身后拿出一个酒坛,两只带着缺口的碗,“满上!”
……
酒不是什么好酒,但两人依然是酒胆胸憨,刚走了肾,正是燥热舒爽的时候,李叔抬头望着天空,悠悠道:“何为江湖?”
韩冰脸上有小小红韵,表情不由得一滞,只觉得这个关乎哲学性的问题,从一个木匠口中说出,甚是突兀。于是三分打趣,七分随性,笑着回道:“您觉得呢?”
李叔似乎是察觉到了韩冰的心中的那点小九九,低头看了他一眼:“人心,即是江湖!”
“心之所处,即是你心中的江湖!”李叔补充道,“若问何为人心?”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贪,嗔,痴!”
……
韩冰手中的酒,不知何时已经洒了大半,他楞楞地盯着眼前这个……这个文雅的木匠!
“那些话,是个木匠能说来的么?”心中忽然惊起一丝漪涟。
“李叔,你……”
还不等他将心中疑惑道出口,李叔一摸腰间,一把造型极为古朴的长剑忽然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闯荡江湖,无兵器傍身怎么行!来,拿着!”也不管韩冰那懵逼的表情,直接就将那把剑扔到了他的怀中。
韩冰茫然地低头一看,然后又机械一般地抬起头,道:“李叔,你到底是……”
“江湖第一大忌——妄自寻根问底!”
一句话,便将他的好奇心打得粉碎。李叔又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跳下了马车。
“曲终未必人散,有缘自会重逢……韩冰,好自为之!”
“我……晚辈明白!”
这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惭愧极了,仿佛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