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彭铁除了认栽还能做什么?
这些彭铁心里都明白,但如果自己真的给他唱《征服》,传出去自己以后也甭混了。事已至此,除非……
彭铁把自己的酒杯满上,双手捧着向霍无恙走去:“我这就给霍少唱歌敬酒赔罪!”
唱歌敬酒赔罪这6个字彭铁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接着边走边唱:“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来到霍无恙身前站定,堪堪将两句歌唱完,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他黑塔般一条汉子,却唱着这非常女性化的歌。极致的屈辱让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而且唱的还有些走调,充满了搞笑的意味。
顾诗夏捂嘴娇笑,方刚放声大笑,只有霍无恙依旧是一脸平静。
他并不是想取笑他,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罢了。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彭铁用力将空着的酒杯掷出,却不是奔霍无恙而去,而是奔咯咯娇笑全无所知的顾诗夏的俏脸。
啤酒杯是玻璃制成,这么大力量扔在顾诗夏脸上必然破碎,锋利的玻璃屑一定会将顾诗夏的俏脸毁容。
顾诗夏就坐在霍无恙旁边,离彭铁也就一步之遥。别说她全然不知,就是全神戒备也不见得一定躲开。
眼看一朵美丽的校花,就要在啤酒杯下凋谢。
好在还有霍无恙,他极速出手,伸手向啤酒杯抓去。
攻其必救,这是彭铁在几十次街头殴斗中赖以翻盘的法宝。
掷出酒杯的同时,彭铁翻腕露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冲着霍无恙的胸膛就扎了过去。
够快,够狠,够算计!
顾诗夏坐在霍无恙的右侧,霍无恙倾身向前抓向酒杯。带动身子一侧,彭铁这一刀就扎偏了些许,扎在霍无恙的左胸。
一切只在一瞬间突然发生,望着扎在霍无恙左胸上的匕首,几个人都呆了。
顾诗夏呆了,霍无恙为了自己竟然再次舍命相救。他只要不管砸向顾诗夏的啤酒杯,完全可以轻松的躲开彭铁的偷袭。
方刚也呆了,他没想到彭铁下手竟然这么狠。如果自己是霍无恙,能为了顾诗夏不顾自己的安危吗?
他扪心自问,虽然自认为深爱着顾诗夏。但面对砸向顾诗夏的酒杯和捅向自己的匕首,自己本能的会选择先躲开匕首。
彭铁更是呆了,他不是没捅过人。怎么扎在霍无恙身上的匕首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以往呢?仿佛不是扎在肉里,而是扎在了空处。
一不做二不休,他使劲想拔出匕首,好再捅霍无恙几刀。
匕首纹丝不动。
彭铁使出吃奶的力气,但匕首就像在霍无恙的身体里生了根,动都不动。
彭铁一脸惊愕,与此同时,被稳稳抓在霍无恙右手里的啤酒杯,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啪!”鲜血迸流,混着残存的啤酒,顺着彭铁的脑袋流了下来。
彭铁铁塔般的身子晃了几晃,松开手里紧抓的匕首,仰面朝天倒下,晕了过去。
霍无恙伸手拔出匕首,仓啷一声扔在桌上。匕首寒光逼人,哪有一丝血迹。
原来千钧一发之际,霍无恙用自己的咯吱窝夹住了彭铁的匕首。
这不得不说是行险之举,若是有丝毫的偏差,肯定就被匕首伤到了。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同时又要分心抓住飞行的啤酒杯。霍无恙身手之精准可见一斑,但也的确是很冒险。
他只求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