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恙闻言长身而起,微微一笑道:“终于来了。”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梁惠心里一动,恍然大悟,原来他并不是在这里泡自己,而是等着给自己救场,自己刚才还在心里厌烦人家。
望着霍无恙高大英挺的背影,梁惠突然鼻子一酸,有种想哭的感觉。
但麻烦还在眼前,容不得自己有半分软弱示人,梁惠急急地深呼吸了几口,压抑住落泪的冲动,紧追着霍无恙向营业厅外快步走去。
此时,营业厅外站满了各色人等,当然,还是看热闹的居多。
几辆面包车打横摆在了营业厅门口,外面的车开不进来,里面的车也开不出去。
一群手拿镐把钢管的工人身前,站着大黄牙和两个同伴,正在和一个抽烟的瘦高个中年男人嘀嘀咕咕。
这中年人就是大黄牙的叔叔兼老板,听说他被人打了之后,拉上几面包车工人就赶了过来,下定决心要给他找回场子。
“特码的梁惠你个小贱人,是不是不想在这里干了,竟然敢找人打我的侄子。”
“那两个小子呢,是不是吓尿裤子了啊,特码的赶紧给我滚出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中年瘦子唾沫四溅,破口大骂,浑然不顾围观的人群指指点点。
营业厅内办业务的人绝大多数都跑了出来看热闹,将大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霍无恙和方刚挤了半天也没挤出去,此时梁惠也赶了过来,三个人一起被堵在门口。
都是普通老百姓,总不能一脚把人踹倒,从人身上踩过去吧。
门外,中年瘦子越骂越来劲,自己在这骂了半天都不见个人影出来回应,摆明是怕了自己。
中年瘦子不由觉得自己牛掰之至,气焰更加嚣张,掐着柳腰变着花样的开骂。
“特码的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就敢动我的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有种的别特码躲啊,出来会会你家郝爷,看打不出你屎来。”
中年瘦子骂到兴头上,大手一挥,仿佛自己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所到之处无人敢当。
“给老子把这破牌子给砸了!”
一干工人挥舞着家伙,争先恐后地向营业厅大门涌来,要把银行的招牌给砸了。
必须要抢在前头啊,来之前老板可是发话了,出力的今晚加餐有肉吃,偷懒的算旷工可是要扣工资的。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此话果然不假,工人们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倒先把门口看热闹的人给吓回了营业厅。
一群人嗡的一声向营业厅内涌进来,挤得众人东倒西歪。
梁惠穿着高跟鞋,在人浪里犹如一片孤舟,眼看着就要倾覆,一只有力的臂膊把她揽了过去,搂在怀里,替她抵挡着人浪。
梁惠刚要挣扎,抬头一看,抱着自己的正是霍无恙,此时正低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梁惠脸上一红,再无半点挣扎的力气,身子软软地倒在霍无恙的怀里,埋头在他胸前,微不可察地说了声谢谢。
霍无恙只觉得抱在怀里的佳人又软又香,两团柔软顶在胸口,麻酥酥的十分受用。
一时倒希望这人流持续的时间再长一点,最好永无止歇。
很快,堵在门口的人们都跑回了营业厅内,霍无恙轻轻放开梁惠,转身昂首走了出去。
梁惠却痴痴站在原地,心内汹涌澎湃,一时意乱情迷,竟然忘了跟出去。
门外,一群如狼似虎的工人逼了上来,突然全部停住了脚步。
一个少年背着手从门里施施然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