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到火车站,迎接英雄的凯旋,谁知站台上的人都走光了,也没见到赵雷的影子。”
靠在霍无恙的肩膀上,姚颖闭着眼睛,幽幽地说道。
“我们预感到不妙,冲到火车上疯狂的寻找,哪里还有一个旅客,只有列车员在打扫卫生。”
“我们出示了证件,让所有的列车员配合我们一起寻找,终于,在一个座位底下,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防水帆布包。”
姚颖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哑的嗓音中竟然带着丝丝的颤抖。
“一个同事将帆布包拖出来,拉开了帆布包的拉链。接下来看到的事情,我想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姚颖紧闭的双眼突然流出了两行清泪,然后一头扎到了霍无恙宽厚的怀里,嘤嘤的哭泣起来。
霍无恙已经猜到了什么,星目之中射出两道锋利的寒芒,冷冽无比,手上却非常温柔的轻轻拍打着姚颖的后背,安慰着她。
***
“娘的,老郝,你这次可是踢上了铁板了!”
袁中魁骂骂咧咧地道,心事重重的坐回了沙发,又掏出一支雪茄抽了起来。
“怎么了,袁总。”郝彦君被袁中魁的话吓了个半死,站在那里腿都有点打颤。
“那小娘们来头很大,冯书记跟我说,这事你找到省里也没用,明白了吧?”
找到省里也没用,那岂不是……?
郝彦君一脸惊疑之色,傻傻地看着袁中魁。
袁中魁点了点头,大拇指向身后指了指。
袁中魁土包子出身,又以海山市的土皇帝自居,座位喜欢面南背北,取君临天下之意。
他大拇指往身后指,自然指的是北方,而海山市的北方有何重镇,不言而喻。
郝彦君傻了一般,喃喃地道:“燕、燕京?”
袁中魁重重地点了点头,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一时将他的头脸都笼住了,看不清他的表情。
郝彦君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半晌无语。
这小娘们,竟然来自燕京!
来自燕京倒没什么,华夏国的首都而已。关键的是,袁中魁话里话外的意思,姚颖有中央的背景,省里对她也无可奈何。
好硬的铁板!
郝彦君失魂落魄的呆坐在那里,哪里还顾得上只坐半个屁股,保持低调。
袁中魁毕竟是江湖出身,也算经历过不少风浪,想了想骂道:“瞧你那个熊样,跟家里死了老娘似的。我觉得,这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啊?!”郝彦君被袁中魁这么一骂,回过一点神来,可怜巴巴地哀求道:“袁总,你得救救我啊!”
“我可救不了你,能救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啊?!”
“你特码的脑子长脚后跟上了吗?如果那小娘们想往死里整你,会这么轻易放你出来?”
郝彦君一激灵,终于完全回过神来,毕竟他也是混迹商场多年的老油条了,刚才不过是被姚颖的背景给震傻了。
想想临走前姚颖和自己说的话,明显是预料到自己出来会托关系捞人,之所以给自己这个机会,就是想让自己明白她的能量。
“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赶紧出去托关系捞人吧,就看你能不能捞动了。”
郝彦君此时也算福至心灵,瞬间想明白了姚颖话里隐含的意思,一下子蹦了起来。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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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
良久,等姚颖慢慢止住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