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送给你了。”老爷子将宣纸铺在炕上,只见纸上两行大字,正是霍无恙的诗句:坐观玉龙斗,千盏又何妨?
霍无恙低头细细一看,只见墨迹未干,两行楷书古朴厚重,沉郁遒劲,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是断然写不出来的。
再看落款,一溜行书小字写的是:丙申冬醉诗翁手书小霍诗句并赠之
霍无恙心里一动,这姚老爷子落款不用本名而用别号,显然是含有深意。
“好字,好字!谢谢爷爷了,您的礼物可比颂哥的好多了,我回去一定裱好挂起来,哈哈。”霍无恙由衷地赞道,顺便还鄙视了一下姚颂。
“哈哈,献丑了,你喜欢就好。夜深路滑,你可要小心走路啊。”姚老爷子话里有话,语重心长。
霍无恙点点头,和老爷子道别后,仔细地将宣纸卷起收好,走出了厢房。
雪不知何时停了,满地的碎琼乱玉,就连浓重的夜色,也仿佛变亮了些许。
谢绝了姚颂开车送他回去的好意后,霍无恙一个人走在燕京深夜的大街上。
马路中间,因为车辆的碾压,积雪早已融化,路两边,积雪依然,如两床长长的白棉被,覆盖着长街两侧。
霍无恙漫无目的的走着,脚下咯吱咯吱响个不停,心里也在想个不停。
自己与傅彦傲不打不相识,现在已是生死患难之交,自己是断然不会不帮他的,如此就难免与实力雄厚的傅家怼上。
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不管对手如何强大,自己都不会轻言放弃。
姚颂有一点说得很对,自己很有必要提升实力,只要这样,才能具备与傅家抗衡的可能,然后徐徐图之。
想通此节,霍无恙脚下的步伐更坚定,快步在雪地上走了起来。
也许是走路走得太累了,霍无恙夜里做梦了。
梦中,霍无恙又回到了前世浴血厮杀的战场上,跃马横刀,弯弓射箭,杀得好不痛快!
只是,他非常渴望梦到的黄花姑娘却始终没有出现,霍无恙已经很久没有梦到她了,即便在梦里,他的心里也隐隐有种渴望。
霍无恙厮杀的正酣,冷不防一支冷箭射来,正中他的胸口,霍无恙大叫一声,翻身掉下马来。
“啊!——”
安静的房间内,霍无恙大喊一声,坐起身来,本能地摸了摸胸口,哪里有什么冷箭了。
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霍无恙起身拉开厚厚的窗帘,凝神看着窗外。
已是黎明时分,东方已现鱼肚白,到处依然可见积雪的痕迹。
不管昨夜如何风寒雪重,太阳今天依然升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