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恙和傅彦傲并肩站在虎爷起居室的门前,大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四个美女在门后躬身而立,对面遥遥站着的,就是虎爷和宗先生。
“有点意思。”霍无恙嘴角翘起,淡淡地说道,当先走了进去。
“两位请坐!”虎爷客气地一伸手,请霍无恙和傅彦傲就坐,“霍总,这位是?”
霍无恙大喇喇地坐在虎爷对面,淡淡地道:“我兄弟小傅。”
“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傅先生好年轻!”虎爷落座,讨好地道。
“嗯!”傅彦傲冷冷地应了一声,随意地坐在了霍无恙身边。
“来人,上茶!”虎爷喊了一声。
四杯乌龙很快地端了上来,香气四溢。
“霍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的马场是我砸的,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虎爷毕竟是江湖人,说话很是爽快。
“茶还不错。”霍无恙端起茶来浅浅地啜了一口,淡淡地说道,“你想怎么补偿我呢?”
“十倍!”虎爷沉声说道,大手习惯地抓向盛冰块的瓷碗,却摸了个空,冰块早让他吃没了,“你报出损失,我赔你十倍!”
马场的经济损失加上受伤职员的善后,顶天说也就是几百万,虎爷赔偿几千万,不可谓不优厚。
“呵呵,虎爷你也是老江湖了,你觉得这事是钱的问题吗?”霍无恙淡淡一笑,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这是脸面的问题。”
“哈哈!说得好!你就直说,你想怎么办?”虎爷哈哈一笑,双眼紧紧地盯着霍无恙的眼睛。
霍无恙毫不示弱,双眼也是直直地瞪着虎爷,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赔偿损失,你,退出海山!”
“哈哈哈!让我退出海山?”虎爷纵声长笑,好似霍无恙说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我纵横海山二十多年,才打下这份基业,你一句话,就让我滚蛋,凭什么?”
“凭这个。”
如果是去燕京之前,霍无恙也许会说“凭正义!”,但现在,他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拳头。
“哦,那凭这个又该如何?”虎爷沉声说道,右手一晃,手里凭空多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枪!
没有人看到他从哪里掏出的手枪,仿佛手枪本来就拿在他手里似的。
虎爷初到海山之时,凭手里一根齐眉棍,棍打八方,打下了一片江山,那几年,他每天都要苦练棍术至少两小时。
近十年,已经很少看到虎爷练棍了,他已经不需要亲自动手办事了,只要他一句话,有几百人的棍子会砸向他的敌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从没有放弃过对力量的追求,只不过,他从练棍改为练枪,手枪。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霍无恙,隔着茶几,近在咫尺,根本来不及躲闪。
“虎爷万万不可!”最先出声的倒是宗一涵,他语气急切地喊道,“两败俱伤之事,非智者所为,请虎爷权衡一下利弊!”
“宗先生,这不是利弊的问题。”虎爷沉声说道,持枪的手稳定如磐石,“用霍总的话来说,这是脸面的问题。”
“想我陈虎,二十多年前,只身来到海山打拼,无亲无友兜里没钱,只有手里的一根棍子,如今,我坐拥几亿资产,手下有几百号弟兄,在海山道上也算是一号人物,你两个小屁孩,会几手三脚猫功夫,就想逼我退出海山,凭什么!啊?凭什么?”
陈虎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握枪的手青筋暴突,随时都可能扣动扳机!
枪口对面的霍无恙却安之若素,仿佛黑洞洞的枪口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