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白黑眉毛的人打伤的,是爷爷救了我。我和爷爷逃到羊尾村住了两年,夏日那会儿来了个恶尼姑,把爷爷杀了,还杀了一村的人。”
“你说的恶尼姑可是叫静灰师太?”
“就是她个恶尼姑,她追我到尔盖镇,是她的弟子救了我一命,我…”
“她的弟子是谁?”
“是个小女孩,叫善缘。”
“静灰师太不收弟子,武林人人皆知。”
“我一直牢记着,她唱的是,善良的善,惜缘的缘。”夜入机看着朱贤君冥思苦想,他跟着皱起了眉头。他看见朱贤君舒展了眉头,他也跟着舒展了眉头。
朱贤君笑道:“你想不想出去。”他见夜入机使劲的点点头,他看了一眼对面墙角的尿桶,对夜入机道:“你往尿桶里撒尿,撒尿时心里默念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即可。”
夜入机看去尿桶,半信半疑的说道:“这个能行么!”
“你信我就是。”
“我是女孩子,你不许看。”
“我闭上眼睛。”
夜入机看着朱贤君闭上了眼睛,他细细的检查着朱贤君闭起的眼睛。
朱贤君闭着眼睛道:“再过一分钟就不灵了。”
夜入机赶紧跑去尿桶,正要解开腰带,猛地回头盯去朱贤君紧闭的双眼,他一直盯着朱贤君的眼睛,尿了出来,心道:“我早憋不住了。”
朱贤君眼见他是站着撒尿,当下明白了宿升迁和寻一常的用心。他此生能见夜家后人,当是三生有幸。
“我好了,你睁开眼睛吧!”夜入机走来笑道:“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朱贤君笑道:“很快。”正色道:“我给你一个信物,你去北三街的登芳院找花班主,他看过信物,自会搭救你。我脖中有一玉佩,你摘下来收好它。”
夜入机摘下了他脖中红玉佩,看见红玉佩是只展翅飞翔的鸟,正面刻着个“诗”字,反面刻着阴银赫氏。朱贤君见他将玉佩戴在了脖中,正色道:“你在危难关头,玉佩能保你性命。切莫对人说你叫双环,更不能提你爹娘的名字。”
“我不想叫夜入机,这是男孩的名字。”
“你怎么会叫夜入机?”
“是鹤神医给我取的名字,那日夜里我在入门生机门外遇见了鹤神医。”
“夜里,入门生机,夜入机。”
“我叫阿狗好了。”
朱贤君点点头,笑道:“你吃饱了就能出去。”
夜入机信以为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朱贤君看着他的吃相,心里笑道:“我临死前救你一命,不白活一生。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你身背天下重任。要论英雄,你天生是举世无双的大英雄。”想到这里,朱贤君开怀大笑。朗朗如钟的大笑声惊动了士兵,士兵赶来牢外只见砰的一声,朱贤君身上的十八根铁链全被震断,朱贤君对士兵道:“速去通报哈斯勒,不放我出去,我就杀了双环,他永远别想得到夜圃图。”
双环大吃一惊,忽然眼睛笑了。朱贤君看他聪慧过人,心里更是欢喜。在士兵离开之后,朱贤君在夜入机身上连点三下。
夜入机只觉内力复苏,惊道:“他们没有封你的两脉么!”
朱贤君道:“天下武功相生相克,唯独玲珑大法和阴银赫氏秘籍天衣无缝,才称得上天下第一绝学。你收好信物,一路不许回头。”
“你不和我一起走么?”
朱贤君只是笑着,他站起身面对着牢门,发觉夜入机的手抓住了他的手,他的眼睛泪光闪闪,对着牢门说道:“我一生问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