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听完是哈哈大笑,就连身下的马儿,仿佛也知道主人此时的心情,四个蹄子也不老实的不停的动着。
络腮胡子被众人这么一笑,整个人是显得无比的尴尬,冲着那个被他叫做老六的汉子就吼道:“孙老六!给老子闭上你那张臭嘴!老子爱抱谁就抱谁!你个狗曰的,鼻涕还没流干净,哪里知道什么饭香屎臭!”
两个人这么一打骂,就连远远的城楼之上也是传来阵阵的哄笑之声。
我抬眼看偷偷的看向城楼之上,只见一排官兵熙熙攘攘的趴在城楼上的凹陷之处,一个个看热闹似的看着城下发生的一切。
我当时心里很是不明白,这些官家人为什么能如此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这些百姓被人欺辱而做事不理,不但不理,还开心的哄笑。难道官府就是这么治理一方的百姓?
那个老六在老干巴的身上翻来覆去的摸了很久,终于是两手空空。生气的抬脚狠狠的踢了老干巴两脚,这才向着马队最前边的一个汉子喊道“大哥,没找到,看来这老东西早都把东西藏起来了!”
那被老六叫做大哥的人,身子在马背上向前一倾,左手手臂撑在马脖子上,右手轻轻地在马头之上缓缓的又拍又摸,一双眼睛看不出喜怒的盯着躺在地上的老干巴,半晌之后才从嘴里吐出了一句:“藏起来了么?把这老东西吊起来,好好问问,他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了!”
说完,目光又好像是才看到了我和二牛几个娃子一样,向着老六招呼道:“还有这几个娃子,也要亲近亲近!”
我那个时候还小,根本不知道亲近亲近是个什么意思,但是那人说要把老干巴吊起来的话,我是听了个清清楚楚。当下什么也不顾的就张开双臂,扯着嗓子用力的吼着:“你们想干啥!想干啥!别吊我叔,别吊我叔!”
我这里用力的大喊,可那边的大汉却根本不作理会,不但不理,反而顺手从拴马桩上拔下那把马刀,随手一扔。那马刀立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寒光一闪之下,是硬生生的插入我面前的地面之上。刀把去势陡然一顿之下,整个刀身疯狂的摇晃着嗡嗡作响!
我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飞刀唬的跌坐在地上,脑子里随着马刀的嗡嗡声一起轰鸣。
“小崽子,你急个什么劲,等老子吊起了这个老东西,再来伺候你!”
这汉子倒是说到做到,一根麻绳麻利的吊起了老干巴之后,又一个接一个的吊起了我和二牛等四个娃娃。
从小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罪。二牛几个人一被吊起来,就吓的尿了裤子,尿水滴滴答答的顺着裤腿就往下滴,嘴里是哇哇的哭声,没过多久,就一个个的昏死过去。
十几个人齐齐的下了马,就靠在茶幌子下边的墙根上,不断有人手里拎着水囊子,和马鞭子轮流招呼老干巴和我们几个娃儿。人刚一清醒,就逼问东西的下落,逼问不出,就用马鞭狠狠的抽,抽晕了、抽累了,就给脸上喷几口水,等着我们再次清醒。
我看着面前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老干巴,心中的苦涩是越来越浓。身上被抽的仿佛麻木了一样,脑子里一时之间全是爹娘的影子。在家是死路,这出来了难道也是死路?
意识渐渐地就模糊了起来,眼前一花,终于是不省人事。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是漫天星斗亮闪闪的挂在天幕之上。那二十几个大汉早已不见了踪影。城门依然紧紧的关着,只是城墙上不见了看热闹的官兵。
“老叔,老叔!二牛,狗娃、狗剩!”清醒过来的我挨个呼唤着他们的名字,想知道他们几个的情况是不是还好。
可是任凭我如何呼唤,半空中的几个人都没有回应,摇摇摆摆的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