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我心里纳闷,怎么马景龙说着说着,就扯到了婴儿的身上了。脑子里这么一翻腾,就想到了那日在树林之中无意间听到的雁南天和钟连城之间的对话。钟连城仿佛说过,雁南天是马老帮主从玉门关外捡回来的孩子!
“前辈,你是在说雁南天?”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脱口而出。我这句话一说,马景龙不由得面色就是一变,沉声问道:“娃娃,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马景龙全身的气势向着我一压,立时我就感觉自己练呼吸都有了一丝的不畅,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这个事如何去说。当日和雪莲虽说是无意间听到了丐帮帮中之事,但毕竟在江湖上偷听人家帮中的谈话是大忌。转念一想,这个事确实是不能实话实说,只能随便编个理由糊弄过去了。
我这么想着,马景龙的眼睛就死死地盯着我看,似乎只要我嘴里不说实话的话,他立时就会出手,一巴掌拍死我。
我稳了稳心神,说:“前辈,这个事江湖上都传开了,又不是什么隐秘,雁南天雁大侠是捡来也好,不是捡来的也罢,我们不过是听说的罢了,您,您又何必如此动怒呢?”
“屁个雁大侠!”我话音刚落,马景龙却是暴喝一声,直震的我耳膜一阵嗡嗡作响,身子一下就蹬蹬蹬的退出去七八步远。雪莲原本就离得马景龙的身形比我远了一些,可也被此人的这一声给震的脸色煞白。
“休要在老夫面前提起这三个字,若不是这畜生,老夫何至于有今日?”马景龙一脸的恨意,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了一句。
我刚刚站稳身子,也顾不上马景龙说了什么,连忙就向着雪莲紧跑了两步,问道:“师姐,你没事吧?”
雪莲缓缓地摇了摇头,又向着马景龙的方向撇了一眼,嘀咕道:“这人别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吧?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这话又不是咱们先说的,自己起了头,还不让别人议论两句么?”
我连忙伸手捂住雪莲的嘴巴,轻声说道:“师姐,快别嘀咕了,要是让那人听到,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这世间的事,偏偏你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是来什么。我这里刚刚说了两句,一边的马景龙就冷哼了一声:“你们两个娃娃,嘀咕什么呢?别以为老夫听不见!这话虽是老夫提起,可老夫说得,你们却是一句也说不得!老夫提起他来,不过就像是一个屁一样放了干净。你们在提,岂不是把老夫放了的臭屁又扇回了老夫的鼻子?这种臭不可闻的货色,谁敢给老夫扇进鼻孔,老夫就一巴掌拍死他!”
这几句话说的事绕来绕去,听得我很雪莲心中只觉的没有半分道理可言。偏偏的,这马景龙倒说的霸气十足。
一时间,我与雪莲都没有在说话,两个人也不理睬马景龙,顺势就坐在了地上,看着眼前茫茫的戈壁。黑夜中的戈壁一片朦胧的看不到尽头,黑色的天幕在大地的尽头像是弯曲了一般,从天空上地下了头颅,贴在一片模糊的大地的尽头,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又是地,晦暗不明的犹如我的心,犹如整片江湖。
马景龙倒是奇怪,见我跟雪莲都不答话,自己反倒有点没意思起来,凑到我与雪莲的身前,不高兴的说:“怎么,你们两个娃娃怎么不说话了?难道跟老夫说说话,就这么难吗?”
两个人连头也没抬,还是看着眼前的茫茫戈壁。我心里苦笑一声,雪莲说的,倒是有些道理。这马老帮主的脑子果然是有病,别人理他之时,弄得别人一开口他就像疯了一般。此时别人不去理会他了,倒是又舔着脸前来问询,真真是让人无语至极。
“怎么,给老夫说话!不然老夫一巴掌...”马景龙见无人理会于他,嘴里又是一通狠话出口,可没等他说完,我就霍的一下站起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