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陵城南朱雀大街上,一身型健壮的青年男子挎着卢景枢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口中唾沫星四处飞溅。初一骑着卢景枢的马跟在后面,缰绳被一名穿着白色锦服的将军府的护从紧紧攥住。
“我可是想死你了枢哥儿,自从你两年前跟着那个什么儒圣走了以后,我在这太陵城都要闲出病来了,没了枢哥儿你带路,就连去西泠院都被那些穷酸书生嘲笑。有一次气的我差点没把那西泠院给砸了。”
“你若是把西泠院砸了,你爹估计会把你打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家一多半的银子可都是从西泠院里搬出来的?”卢景枢斜了他一眼,冷声鄙视道。
“嘿嘿,还是枢哥儿聪明。”朱大元摸了摸脑袋,伸出右手竖了个大拇指,再次把卢景枢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趴在他的耳边像做贼的似的说道。
“我从我爹的金库里偷拿了一千两银票,本想着今晚去东城的花樱楼快活快活,既然枢哥儿回来了,那今晚咱一起走着?”
“不去,”卢景枢推开不断靠近的那双手,狠狠地剜了一眼朱大元,瞥了眼后面的初一低声道:“你小子就不能长点脑子,一个西泠院还不够你丢人的,非得全太陵的人都知道你裆里的鸟是个什么货色才肯罢休?别人家的公子都忙着花钱买诗附庸风雅,你倒好,脑子里装的全都是白花花的肉。”
“枢哥儿……就连你也嫌弃我。可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又学不来枢哥儿你那讨女孩子欢心的手段,哪能像你一样随便一出手便能弄回来一个。”朱大元一脸的委屈,回头看看初一又转头看向卢景枢,委屈得更厉害了。
“别往后面看!我也真算是服了你了,你爹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生出你这个榆木脑袋来。”卢景枢彻底无奈了,好在马背上的初一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松了口气,卢景枢接着说道:“行了,别哭丧个脸了,我答应你等我回了宫见了父皇之后,带你去一趟西泠院,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问问灵曦姑娘。”
“真的?”
“君子无戏言?”
“可你说过,你不是君子。”
“驴草的,你别得了便宜卖乖,逼急了我这就让人把押回将军府去。”
“嘿嘿,这才是枢哥儿嘛,走,我带你去喝全太陵城最香的酒。”
卢景枢翻了个白眼,不动声色地在朱大元的胳膊上狠狠的拧了一把。
“哎呦,枢哥儿你掐我干嘛?”若不是卢景枢按着,朱大元疼的差点跳起来。
“没事儿,就是看你瘦了没有。还有,看见后面那小妮子没有?她是我请来的客人,你最好手脚安分点,要是敢起什么歹念,小心我抽死你。”
“就是借我一万个胆儿也不敢动枢哥儿你的马子啊。不过,还是枢哥儿手段高,我看那姑娘可不比西泠院的李花魁逊色多少,你这次可是捡到宝了。”
“滚滚滚,一天没个正形。我问你,太陵城出了什么乱子,竟一次性调用了这么多的御林军巡逻?一个小小的城南侧门都要派二十人看守?这九门提督搞出这么大的排场,难道是宫里的指示?”卢景枢蹙眉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爹一大早便匆匆进了宫,只听说是昨晚城南死了人,衙门到现在还没找到凶手,所以才全城戒严的吧。”
“死一个人犯得上动用御林军?就是死了一个大臣也没必要搞这么大的动静吧?”卢景枢心有有一丝的隐隐不安,一年未归,他总觉得这太陵城有什么地方变了。
“算了,反正出了事师父会帮着处理的。”卢景枢心中这样想着,脚步有意地慢了下来,直到跟初一走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看着那张吹弹得破白皙脸庞,卢景枢将那些问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