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用他们继续保护嫩肉。”
“姑娘在说什么?”青玉脸上适时地露出担忧。
抬头正好看到她不加掩饰的关切,血淋淋的心得到了很大安慰。如今她已别无选择!
站起来与她平视,箫矸芝郑重道:“青玉,我这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附耳过去听她三言两语将事说完,青玉心下暗喜,面上却是咬唇,不确定道:“姑娘,可我以前从未做过,真的能行么?”
“如今我身边只有你,若是你不行,那我们主仆便万劫不复。青玉,我知道你做事稳妥又利落,你只需要尽力就好。”箫矸芝用蛊惑人心的目光看着她。
在她信任的目光下,青玉紧皱的眉头舒展开,郑重点头应下。
“姑娘,我一定竭尽全力。”
又将细节暗中讨论再三,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青玉便从边角门出去。跟在发卖下人的差役身后进了牙行,她按照青衣男子吩咐怪两下,来到一扇破旧的门前。
此处是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下人,里面皮鞭、烙铁等刑拘一应俱全,大清早已经传来被施刑之人痛苦的哀嚎。一般人都会绕着此处走,是以这会门前人烟稀少。虽然人少,声音却很嘈杂,低声点说话离着两丈开外就完全听不见。
在门前等了片刻,便有人拍着她肩膀。见来人亮出腰牌,她忙低声说着箫矸芝计划。
来人正是陈阳,想着小王爷“随便她将事闹大”的嘱咐,听完后他吩咐青玉依计行事。
虽然不明白这些人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但她该说得已经说了,能不违背姑娘意愿,那边也好交差。
传完话后她又去见了被发卖的下人,箫家护院已经离去,她将银票塞到几位相熟的二等丫鬟手中。
“昨晚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姑娘实在是有心无力。她一直念着你们,昨晚拉着我一直说你们的好,整宿没睡。”
青玉揉揉青黑的眼圈,其实昨夜商量完后箫矸芝便睡下了。只有她,重新琢磨遍如何行事的同事,还得想着怎样不动声色地告诉青衣男子,以及若是少年不同意她该如何处理。种种问题千头万绪,她是真的一宿没睡。
这样盯着黑眼圈起来,箫矸芝看她的目光别提有多柔和。就连现在,对着被卖到牙行的箫家下人也很有说服力。
说完她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这些你们收着,赶紧给自己赎了身。出去后多帮忙说点姑娘好话,日后待她好了,定然重新找大家回去。”
这些人被关柴房,其中一些还挨了罚,这会被卖到牙行正是前途未卜、惊慌失措之时。而自身难保的姑娘,竟然还想着他们。
立刻有人认出来,青玉所给的正是姑娘辛苦积攒的私房钱。
“姑娘这是把压箱底的银子都拿了出来,咱们不能对不住姑娘。”
得知这一事实后,这些人更是对箫矸芝感恩戴德。飞快地赎身后,他们在城内四处散开,到处混淆视听。
箫矸芝多年积攒的名声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摧毁,这会听有知情人说是箫家下人所为,竟然有不少人信了。
待蒋家姑娘拜师,大摆流水席之事传开后,紧随而来的便是箫家狠狠责罚嘴碎的下人,公开致歉。一时间所有人都清楚蒋家姑娘是真被冤枉的,可到底谁才是幕后黑手,却是扑朔迷离。
种种猜测层出不穷,众说纷纭、争论不休,很快就到了上巳节。
外面越发扑朔迷离的流言蜚语,丝毫没影响蒋家人情绪。
终日在外查看生意,蒋先算是全家人中对传言最清楚的人。巡视绸缎庄时,时不时能听到柜台外买布的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