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问我，还是在问你自己？”风四娘说，“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放心的。”
吴扬叹了口气，“我有些后悔了，”他说，“我应该见见明明的朋友们的。”
风四娘做出惊讶的表情，“你——吴扬竟然也有后悔的时候？”
“……所谓的变老不就是不断后悔的过程吗？”
“你……不老，有些男人永远是不会老的，你就是这样的男人。”
“谢谢。”
风四娘说：“真的没事啊？”
“什么没事？”
“战争啊！”
“怎么可能没事啊！”
“那你还不……”
吴扬摇摇手，“但一切还在掌握之中，”他说，“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以后我不能再来看你了，直到战争结束之前。”
“就为了这件事情？”
“是的。”
“这不像你。”风四娘说，“这不是你的风格。”
“我知道。”吴扬说，“其实我来还为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
“但我已经来完了。”
“……你是来找明明的朋友们的。”
吴扬点头。
“你想让他们帮忙……是吧？”
“不是帮忙，而是合作。”
“不可能的。”风四娘说，“我问过他们了，但他们拒绝了。”
“他们怎么拒绝的啊？”
“我跟他们说——我们可以合作，但他们拒绝了。”
吴扬点头。
“但我还说了，只要他们愿意，【雄狮堂】可以提供给他们帮助。”
“很好。”
“你不怪我私自的提供承诺吗？”
“不怪。”吴扬说，“而且你做的很好。”
“你好像很在乎……明明的朋友们啊？”风四娘说，“为什么？”
“明明已经……多久没有朋友了？”
这个问题问住了风四娘，她想了想。
“很久了。”她说。
“明明越来越孤僻了。”吴扬说，“你没有发现吗？”
风四娘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发现了，早就发现了……自从……”
“自从他成为了我的干儿子之后就开始了。”
风四娘不情愿的点头。
“为什么呢？”吴扬问。
“你现在怎么愿意明知故问了？”
吴扬沉默。
明明在成为吴扬的干儿子、在成为风四娘的干儿子之前，真就只是一个小混混——逍遥自在的小混混，和他的小伙伴儿们在天海城“无法无天”，虽然谁也惹不起，虽然穷了点，但活的痛快，活的问心无愧。
可是自从成为了风四娘的干儿子，而后又成为了吴扬的干儿子，明明的朋友们——虽然是混混但都是知心朋友——都远离了他，同时随着他社会阶级的提高，与他同阶级的人，他又与其没有共同语言，所有，孤僻就成了他的选择。
为什么原来的朋友都离开了他？
或许是因为阶级岔开了，或许是因为羡慕嫉妒恨。
总之……朋友这种生物，友情这种情感，真的很脆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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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吴扬开口了。
“那个孩子刻意的与你我保持距离。”他说，“你注意到了吗？”
“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