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春红顺势依偎在廖承东怀里,小鸟依人地说:“我爸会听我话的,我打算回家一趟,问问我爸一些事情,再打听一下许家情况,回来如实跟夫家禀报,你看如何?”
廖承东突然本能地一把推开俞春红,险些将俞春红推到。俞春红踉跄了一下,十分惊愕地看着廖承东,难过地说:“我就那么让你讨厌?”
廖承东看着一脸无辜和委屈俞春红,这才意识到刚才反应太强烈了,刚才那一推极有可能将俞春红推远,远到她不再可能跟自己交往下去。看来,他要改变一下焦灼不安的状态了,毕竟她是完成任务的最佳伙伴。他忙笑着走向她,双手又搭在她的肩头,说:“对不起,春红,是我不好。你说错了,我不讨厌你,你太美了,我不敢……”
俞春红说:“别哄我高兴,你不信任我,最不放心的恐怕是我爸吧。”
廖承东说:“你真聪明,我记得你说过不想回家,为什么?”
俞春红说:“以前我不想说出来,现在想瞒也瞒不住。我父亲性格古怪,喜怒无常,这点我都能忍,但有一些我不能忍,他给许家当差,原本就应该堂堂正正,可我爸怕许怀家,不敢在他面前高声,我娘曾骂他是许家的狗,我爸就打她,还把我娘逼跑了。我娘可是好人,我虽不是她亲生的,她却对我好,像亲生的一样好。”
“你爸怕许怀家,许百良甩了你,他也不敢吭气,是太窝囊,只怕有别的原因吧。还有一桩,那次跟许百良见面,看得出来他还很在乎你,你们的事还没结束。”他故意说。
“笑话,怎么叫没结束?只有我找他的理,你从哪点看出来他在乎我?他变了,彻底变了,我恨他,提起他我就来气。”俞春红气得扔下手里的丝帕,“如果再见面,我会一个嘴巴甩过去,我倒要问问他,把我看成什么了。”
廖承东弯腰拾起丝帕,递给俞春红,笑道:“丝帕不错,扔了可惜。春红,我是说,别看他故作深沉,其实他很无奈,他很在乎你,这些我从他的眼睛里能看出来。”
“不说他好吗?这个人从此在我的记忆中抹除了,我不想再提及他。”俞春红快步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到床上。那是张雕花枣红色大木床,俞春红猛地一坐下去,那本来挂得好好的蚊帐就被她拽了下来,将她的身子整个包住。俞春红双手乱抓,越是乱抓,蚊帐越是缠住她。
廖承东立即上前掀开蚊帐,慢慢理顺,调笑道:“屁股够大,没有蚊帐,你这身嫩肉正是蚊虫们巴不得的。”
俞春红温柔地看着他,柔声笑道:“看你表面一本正经,其实够坏的。”说着,顺势将廖承东拽到,抱住他,两人就滚到床上。
俞春红重重的呼吸和清晰的心跳声,还有身上散发的香气,让廖承东呼吸加快,不知怎地,他又本能地将她推开。
俞春红惊慌地问:“你怎么啦?”
廖承东坐起来,不做声,他自己也不明白刚才脑子里怎么突然就出现了一幅画面,那画面让他厌恶,是他儿时看到母亲跟那个男人脱光衣服纠缠在一起的画面,眼前都是白,白浪滔天,汹涌澎湃。他难过的低下头,说:“我害怕。”
俞春红也坐起来,问:“你跟沈海云就没……?”
廖承东摇摇头。事实上,除了沈海云,他没有跟第二个女孩接触过,即使跟沈海云他们也没这样亲密过。
俞春红嘟囔道:“你骗我,他不会是这个样子,刚才你在发抖,那是你压制自己的表现,你是害怕,但不是怕我身体,你怕对不起沈海云,所以你就像开始脱缰的马被人紧紧勒住了缰绳一样。”
廖承东笑笑,说:“你想多了。”
俞春红说:“你就是那样,或者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