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再说吧。”只听那边说:“只怕等不及了。”何满庭说:“如果日本人非跟你要人,就将刘铳子交给他们,但要记住,他一定是个不能说话的人了。”何满庭说完啪的一下挂了电话,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仰面睁眼看着天花板。
不一会,何满庭站起来,出了书房,重又回到大厅,坐到廖承东身边,笑着对廖承东说:“警察局来电话了,事情基本搞掂了。不过,还有一事我得跟你讲清楚,日本人说了,所有值得怀疑的人都不许离开义江城。小廖啊,你是我女儿琴音的偶像,琴音又不在家,若是在家,我会听听她的意见。现在的关键是,你可不能出事,你要是有个长短,我可不好跟女儿交待啊。”
许怀家立即发问道:“现在怎么办?”
何满庭说:“什么怎么办?小廖跟俞春红不都是好好的吗?俞春红表现怎么样?欺负小廖了吗?”
廖承东马上说:“没有,我们都挺好。”
何满庭对许怀家说:“就不晓得你将小廖安排的如何,有空我去看看,我估计你也是不上心的。”
许怀家说:“这点小事,何劳你亲自跑一趟。我原先是打算让他们住前院的,俞春红不同意,就只好安排他们住在后院。小廖又没安排具体事,他就是看看书睡睡觉,你放心,没人亏待他。”
何满庭说:“俞春红怕不好安顿吧,你把她叫来,我跟她说几句话。”
许怀家问廖承东说:“刚才我们来时,她好像不在家,她去哪里了?”
廖承东说:“好像是走什么亲戚去了吧,走时跟我说了声。”
何满庭微微颔首,端起茶杯慢慢品茶,过了一会问廖承东:“你离开义江城去上海,就是为了参加那个救护队吗?”
廖承东知道他在试探他,点点头说:“日本人在上海打了几个月,上海沦陷了。这期间,有很多跟我一样的年轻人都自发参加了像救护队这一类的组织。”
许怀家暗地里对廖承东使了个眼色,说:“我们都是商人,不谈国事。”
何满庭没理睬许怀家,又问廖承东,“琴音准备去哪里跟你聊过吗?”
廖承东想,只能跟俞春红一样说,但又不能明说,就说:“何会长,你这身份有些话不必听,也不想听,还是不要听吧。”
何满庭明白了,听他说话滴水不漏,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摆摆手说:“那我就不听。”又看看对面硕大的座钟,说:“我还有点事,今天就到这吧,欢迎你常来。”就站起来。
廖承东马上站起来告辞,跟许怀家走出了何府。
何满庭重又走进书房,还未来得及关门,管家何来英鬼影一样闪了进来。
何满庭慢慢走到站在桌前,并不坐下,黑着脸,问管家道:“刚才你都看清楚了?”
何管家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又生怕门外有人偷听,将门打开对外张望了一下,见无人遂关上门,说:“老爷,看清楚了,看得真真的。我生怕从窗户里把人看错了,他们走时我还有意在过道里跟他们打了过照面,把我吓得,我还以为他是鬼呢。”
“胡说,哪来的鬼,分明是人,是个大活人。”
“是啊老爷,就是一大活人。”
“廖辉也看见你了?”
“看到了,不过,没啥反应。”
“这事,你是怎么想的?”
“我也犯糊涂啊,可我家那臭小子说了,他明明做了他们父子俩,怎么他……莫非他是他哥?他弟?来寻仇的?”
“胡说,寻什么仇?”
“是,本来就没仇。”
“你家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