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琴音说:“你放心,有沈海云陪着安杏比谁都强。”
何满庭忽然想起什么来,问:“沈海云那牛脾气没再犯?”
何琴音说:“她是对我有看法,又不是针对安杏。早好了,安杏本来就跟她很要好。”
何满庭问:“琴音,你怕不怕她?”
何琴音说:“那天差点吓死我了,我看她可怜不跟她计较。不过,沈海云提出不想再干了,爸爸你是怎么想的?”
何满庭说:“她不想干就不干了?没那好事。不过,是得让她跟你们少见面,这女孩子,看起来挺老实,怎么说发脾气就发脾气。这样吧,你干脆带安杏去你妈那,过了年再说。”
这时,何凤建来了,在他父亲耳边嘀咕了几句。何满庭当即脸色暗下来,不吭声,摆手让何凤建走。
何琴音对他哥说:“哥,从你结识了新女友,你是连家都很少回了。爸爸现在还伤着,你就不能请几天假过来陪陪呀。今天不许走。”
何凤建说:“我哪行啊,事多着呢。有你服侍爸爸,爸爸肯定喜欢。”
何琴音问:“还没吃早饭吧。”
何凤建点头。
“我们也没吃,你去买早点吧。”何琴音说。
何凤建说:“这个行。”就去了。
此刻的何满庭正闭目思考。就在他住院的这几天,接连发生了重大的三件事。先是日本人一个运输车队被新四军一个支队在山路上劫了,日本兵死伤几十人,所有物资和枪支弹药都被他们抢了去,那里面装的就有他厂生产的大量棉布。波田为此大伤脑筋,因为还有大量物质需要运出去。只隔一天,日本人的一艘军舰在江面上遭到****飞机轰炸,沉入江底,损失惨重。刚才儿子又告诉他,昨夜,他的一个同僚,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暗杀了。他不能再呆在医院里了,他得出院。他要向军方提议,年前,除了军事上给予新四军狠狠打击外,工商界也需配合军事行动,对于一些三心二意,表面上服从皇军管理实则背地与外界商人交易的工商业者,纠察队必须检查一批惩处一批,特别是航运业,是重点整治领域。
何满庭清楚,他不在,纠察队就不能发挥作用,他不在,一些人就会肆无忌惮。也只有他清楚那些表里不一的商人在这些日子里都会干些什么。他决定首先对付廖仲发。
何凤建买来了热气腾腾的早点,给父亲分了点,其余的就给了何琴音跟安杏。
何满庭无心吃饭,问儿子:“可有线索?”
何凤建说:“从子弹上看,这次暗杀的人跟上次不是一路人,他们的武器更先进,可能是军统的人干的。”
何满庭拿起一个包子放到嘴里,半天不咬,说:“我想也是。”就对儿子说:“你吃完了就去上班吧。”
何凤建说:“我刚吃过了。”
何琴音说:“爸爸,哥哥,陈克给了我一些钱,说是求我哥一件事,他想请你们放了庄汉。”
何满庭看着何琴音不做声。
何凤建问:“陈克跟庄汉有什么关系?”
何满庭说:“他们都是上海人,还有,陈克做点生意估计都是通过庄汉之手的。”
何凤建说:“那小子太臭,依我们局长脾气一时半会不会放他的。既然我妹都为他求情,那我跟局长说说,钱呢?”
何琴音说:“我没要,就这点事,我好意思收他们钱吗?”
何满庭对儿子说:“这是小事,你就主动放了他吧。”
何琴音做出调皮的样子,对何凤建说:“放了吧,算妹妹我欠你一个人情。”
何凤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