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看得真真的,血流成河。”
“这就怪了。”何满庭站起来,“我看他身上没有一点伤疤,哪来的血?”
“见鬼了?!”何凤建真的有些害怕了,声音有点发抖。
“有鬼吗?你信吗?”何满庭倒很平静,他坚信廖辉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想了什么法子再次成功逃脱了刺杀。
“我不信,他是被杀死了,不然,那血从何而来?”何凤建说道。
“他当时看到你了吗?”何满庭问儿子。
“没有。”
“那你可以试试他,动动脑筋,不要说错话。”
“好吧爸,真是活见鬼了!”何凤建说着就出去了。
下午,何凤建回家来了。此时的廖承东正在后院洗自己的衣裳。何凤建远远见他低头弯腰洗衣,像模像样的,心里提了一下。很快他镇定地走上前,说:“廖辉,怎么自己动手洗起衣服来,让下人洗吧。”
廖承东听到何凤建的声音,顿觉血脉贲张,骨头仿佛都在发出响声。他缩了一下身体,转过身来,直视着何凤建的眼睛,甩甩手里的水珠,笑着说:“琴音不在家,我又没事,还是自己洗吧。”
何凤建说:“听父亲说你在路上遭人打劫,怎么样?可有损失?”
“我又没钱,没损失。”
“伤到没有?”
“还好,无大碍。”
“不行,我定为你要查出此案,若不抓住打劫之人,我妄为警察局副局长了。快上车,带我去出事地点看看。”
廖承东说:“算了,既没啥损失又没受重伤,就只一辆自行车罢了。”
“不行,这是我的责任。”
廖承东就随他去了。上了他的车后,廖承东问何凤建:“你一个人行吗?”
何凤建回头看他一眼,说:“先看看出事地点,回头我布置下面人去捉拿匪徒。”
“还是算了,那地方树高林密,歹人常出没,有时间不如我们去接你妹妹妹回家。”
何凤建想,去平沙洲那里是必经之地,说:“也行。”
车行半小时,到了出事地段。何凤建问:“是这里吗?下车看看吧。”俩人就下了车。何凤建问廖承东出事时的情景。廖承东看看土路上坑坑洼洼,车辙凌乱,故意说:“哪里我还真忘了,我想想吧,当时我感觉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人就摔下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何凤建自然记得真切,他走到廖承东摔下的地方,问:“是这里吗?”
廖承东说:“想必是的。”
何凤建突然指着一丝血迹说:“就是这里了,你看这里还有血迹。”
廖承东也看到了血迹,摸摸头说:“我流血了吗?应该没有呀。”
何凤建说:“那就怪了,这里分明有血迹,你看土都红了。”
这时,廖承东突然发现一个破瓦壶放在路边,壶口有红色印记,说:“我想起来了,那不是人血,看来我是摔得不轻,都忘了告诉你。我回来那天路过一个村庄,一户人家娶媳妇,正杀猪,我自小就爱吃猪血,就跟人讨了,那户人家还真大方,装了一壶给我。我摔下时壶就打碎了,你看,壶还在。”
何凤建立即上前捡起瓦壶,看了又看,还用鼻子闻了一下,说:“是有血迹,还有腥味。”他想,看到他远远骑着自行车过来时,并没见到瓦壶,可能是那时太专注他人了,就说:“这么说就可信了。不过,歹徒还是要抓的。”
廖承东说:“这年月歹徒太多了,你抓不完。日后他要是遇上比他更厉害的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