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也不会。这样说来,他们的内斗更是对他而言,是一种无成本的监督方式。
波田知道,昨夜的事情并不像何满庭说的那样复杂,但也不是孙老板说的那么无足轻重。对何满庭和孙老板,他要区别对待。何满庭不但爱财更喜欢权力,玩的手段更高明一点。而孙老板就只爱钱,不讲手段。他需要何满庭的高明手段,也需要孙老板的凶狠和蛮横。
再说何满庭,他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来到廖承东的办公室。自从推举廖辉当上了纠察队队长之后,他给纠察队重新找了处房子,目的是方便自己控制廖辉。走近这栋前任会长留下的小楼时,何满庭已经想好了一个主意。他必须利用好纠察队这块牌子,利用好廖承东。进了前门小院,何满庭下了车,就见黄正文出来迎他。黄正文没有回家休息,只在办公室里眯了一小会,他觉得这个上午注定不会平常,他不放心,遂继续守在这里。何满庭问他廖队长在不在,黄正文说他们昨夜一夜不仅没睡觉,还淋成落汤鸡。廖队长让我值班,自己回家洗澡换衣去了。
何满庭说:“他回来了,就说我来找过他。”
此时的廖承东在城北那片废墟里正跟谢为顺接头。雨后的废墟更显苍凉,两个人看着眼前的满目疮痍,一时感慨万分,却都默不作声。好一会,谢为顺才说:“廖老板让我代表他谢谢你。”
廖承东知道,谢为顺就是廖宏波的人。可是,他还知道,陈克也曾跟他说过,军统不可能真的跟我们同一条心。“怎么谢我?”廖承东问他。
谢为顺说:“你不是说有人要见廖老板吗?我让你遂了她的心愿。”
廖承东不放心让范丽丽去见廖宏波,更不知道一向神秘的廖宏波怎么突然就答应这个要求,说:“范丽丽就是胡搅蛮缠,她没正事。”
谢为顺摇头说:“你不要轻视范丽丽。”
廖承东说:“她不过是想查清陈克是怎么死的。”
谢伟顺说:“你不要忘了,她可是范市长的女儿。范市长不点头,她能追查?”
廖承东说:“说的也是。那你说说她见廖老板是何目的?”
“她查陈克真正目的还在你。”谢伟顺语气坚定地说。
廖承东想想也觉得对,说:“我明白了。”
“你一定在揣测廖老板答应见她的原因吧,我告诉你,这也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谢伟顺似乎在吊廖承东的胃口。
“什么计划,你透露一点吗?”廖承东问。
“这个计划暂时还不能跟你吐露,请原谅我。”谢为顺平静地说。
直到现在,廖承东还觉得他跟谢伟顺之间隔着一层东西,这东西就像薄雾缭绕的山峦,一会露一点顶峰,一会又藏起来,让人看不清面目。廖承东指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说:“你看那山都被云遮住了,什么时候太阳出来了,你这山峰也就原形毕露了。”
谢伟顺看着廖承东,笑着说:“你说得对,小廖,我只跟你说一句,情势不许你我敞开心扉。”
这话让廖承东的心服帖了一些,他说:“可是我的要求你还没有满足我。”
“是想见你母亲吧。”
“正是。”
“廖老板说,这是下一步计划,暂不考虑。”
“那我拜托你去见见我母亲,看看她是否还好。”
“这个肯定行。对了,你跟孙老板的交往一定要继续下去,我估计他也会来找你的。”
果然,廖承东下午刚上班,赵大蹦就来了,一进来就大声说:“谢谢老弟谢谢老弟,要不是你,我没准就没命了。”
廖承东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