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琴音被带到了波田办公室。
见何琴音被捆绑着,波田对手下先是大骂一通,又叫人给何琴音松绑,然后假模假式对何琴音说:“昨晚行动是抓捕抗日分子,他们有的跑进了南山,你也跑出城做什么?”
何琴音说:“我又不在城里,怎么知道你们在抓人?”
波田想,何琴音真的多日不见了,他也曾问过情报部门,但得到的回答是,她去了外地,看来她没说谎,又问:“那你半夜在南山做什么?”
何琴音干脆在沙发上坐下,说:“我这一趟从徽州往返,一路上不是被你们的人盘查就是不让过,光路上就耽搁了我十多天,昨晚才到的‘古槐风客战’,原准备歇一宿明天进城,可你们的人也去了客栈搜查,我一个女孩子能安睡吗?只好连夜赶路,幸好在客栈遇到了熟人,一同来到南山,心想歇一歇等天亮再走,不想就看到了俞小望。”
波田见何琴音毫不在乎,说话也无漏洞,再问:“你毫不犹豫对敌人伸出援手,是何意图?”
何琴音说:“他在码头做事吧,我家码头是有股份的,那他就是我们的员工,见有人追他,我能不帮他吗?波田总裁,你是想说我也是抗日分子吧,那我就是了,你想怎么处置就动手好了。”
波田咪咪一笑,说:“何琴音,你是读书人,是前任会长的千金,你一家子都是我的朋友,可你毕竟做错事了,这让我很为难呀。不过,看在你爸你哥还有廖辉的份上,你只要把今晚的事情说清楚,我就让你回家。”
何琴音说:“该说的我都说了。”
波田问手下道:“那个叫俞什么来着?”
手下忙说:“俞小望。”
波田说:“俞小望隐藏得很深,连我都差点被他蒙蔽了,你们把他送到哪了?”
手下说:“人在宪兵队。”
波田转过脸问何琴音,“俞小望对你说了什么?”
何琴音说:“他只说有人要害他。”
波田哦了一声,又问:“你去徽州做什么?”
何琴音站起来,走到波田面前,说:“说起这事,我还想问问总裁你呢。我爸我哥死后,许会长吞了我家不少财产,我找他要回了些,但码头股份的事你也该跟我重签合同呀,不跟我签,跟廖承东签也行吧,可你提都不提。我一个女孩子,又不好亲自找你去,就让廖承东跟你说,他性子懦弱,不敢说话,我只得跑趟徽州请教我妈和我舅舅。既然今晚说到这事了,那我就问问总裁,你准备怎么做?我家人都快死光了,你不能欺负我一个女孩子吧。”
虽然波田很早就听说何琴音不比她哥,但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谈话,她果然不凡,她神情自若,说话滴水不漏,看来不可轻视,就说:“这事你不用急,哪天我跟许会长商量一下。”波田的意思是想试探何琴音一下,看她知不知道廖承东已经被许会长害死了,知不知道许怀家也病了。
何琴音说:“跟他有什么相干,我的股份是我的股份,他是他的。”
波田说:“都是股东,要变更是需要坐到一起商量一下的。不过,许会长最近身体有恙,等他好了,我再找你谈。”
何琴音说:“那我回家了。”说着就走。
波田从办公桌后面走过来,站在何琴音跟前,拦住她。他让何琴音坐下来,何琴音不坐。波田看着她,说:“琴音,你被人教唆坏了,谁都可以是我的敌人,你不能啊。对了,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是谁?你怎么对林子里的人喊出战友这样的字眼。”
何琴音说:“她就是我的战友,这事说起来话就多了,早先,我们还在学校时就演过戏,她就演我的战友,自后我